一時到了戌時,紫鵑雪雁兩個人都已經洗漱好,水溶還沒有進來。
黛玉道:“也不知道怎麼的,睡了一個下午,我才看了一會書,又想躺一會了,紫鵑,你幫我把燈移到床邊,我靠到床邊看書,一會少王爺進來,我要是睡了,你們叫我。”
雪雁道:“姑娘只管去歇息,我和紫鵑這裡看著。醒酒湯我已經備好,放在那邊的小廚房。少王爺回來,我們會端來的。”
紫鵑於是進裡屋,將燈移近,扶黛玉坐好。黛玉道:“都是那套衣服太重了,穿得我一身像挑過重擔似的。”
紫鵑笑道:“這是讓姑娘記住,今天是最難忘的一天!”
黛玉笑道:“紫鵑,那等你成親那天,我叫水安給準備更重的嫁衣,讓你更記住那難忘的一天。”
紫鵑笑道:“姑娘的嫁衣都是最好的宮緞,自然重,我們就是出嫁,也都是用普通的布料做嫁衣,想重也重不起來呢。”
黛玉道:“紫鵑,我剛才看外面書架上有一本《山海經》,你幫我拿那本來看看。”
紫鵑聽了,忙出去找了那本《山海經》遞給黛玉,囑咐道:“少王妃,晚上看書一會就好,要不會看壞眼睛的。”
黛玉笑道:“我知道,你們兩個去歇息吧,我看也不用等。別把你們都累壞了。”
黛玉靠在床頭,翻看著那本《山海經》,不一會兒,便覺得疲憊襲來。心裡想著水溶定還在陪太子還有幾個皇子,那些朋友同事都是年輕人,水溶肯定還沒有這麼快回來,索性將書放在枕頭邊,擁被躺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黛玉感覺有人溫柔地將自己擁入懷抱,好似熟悉的胸懷,熟悉的手,黛玉感到這樣的懷抱無比舒適,忍不住將頭盡情偎依。
突然,黛玉感覺臉上有些癢癢的,忙睜開眼睛叫了句:“溶哥哥!”
水溶見黛玉終於睜開眼睛,忙寵溺地看著黛玉,用手指輕輕撫摸黛玉的臉,笑道:“黛兒,你是不是夢裡在叫我?”
黛玉見水溶抱著自己躺著,臉幾乎貼著自己的臉,忙窘困得掙扎要起來道:“溶哥哥,你回來了,怎麼不先說一聲?我讓雪雁端醒酒湯過來。”
水溶笑著低頭青了一些黛玉,笑道:“黛兒,你還可以聞到我的酒味嗎?我早喝了醒酒湯,我看你睡覺都看了好一會兒。”
黛玉第一次這樣被水溶相擁躺著,實在緊張,忙道:“溶哥哥,我起來給你倒茶!”
水溶感到了黛玉的緊張,忙道:“黛兒,你別怕,我現在什麼也不要,已經亥時了,雪雁紫鵑我讓她們都去歇息了。我這麼晚回來,讓你久等了。我們先說說話可好?”
黛玉閃亮著那雙美目,只好含羞點點頭道:“溶哥哥,我剛才在看書,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我午後睡了好久,不知道怎麼還想睡。”
水溶笑道:“黛兒,這說明我們這新床很適合你睡。你說是不是?”
黛玉看著燭光映照下水溶那厚實的胸膛,俊美的臉,還有那滿是柔情的眼光,忙道:“溶哥哥,我想坐起來。”
水溶笑道:“黛兒,你是不是覺得熱?怎麼不脫了衣服睡?穿這麼多。”
水溶說罷,將黛玉抱著坐起,用手撫摸了一下黛玉的長髮,挽起一縷,聞了聞道:“黛兒,是你的頭髮香還是你身上香?”
黛玉忙低頭道:“剛才洗了頭髮,什麼也沒有用,怕是你喝的酒香罷。”
水溶笑道:“我只喝了一杯酒,紫英和湘蓮水安都在幫我擋酒。黛兒你知道嗎,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喝醉酒,今日我們成親,我怎麼會貪杯喝醉呢。我剛才還全身沖洗了一遍,應當沒有酒味了吧。不信你再聞聞。”
水溶說罷,就要俯下親吻。黛玉忙用手擋住水溶的嘴巴道:“溶哥哥,不要。”
水溶見黛玉還是那樣嬌羞,忙笑著擁住黛玉道:“黛兒,我幫你把外衣脫了,我們好好說話,你別緊張,好不好?”
黛玉靠在水溶胸前,輕聲道:“溶哥哥,我有些不習慣這樣。”
水溶輕輕幫黛玉脫去外衣,黛玉很本然地將手擋在自己胸前,水溶忙道:“黛兒,你看,現在我們的頭髮連在一起,你知道有一句話怎麼說的嗎?”
水溶說罷,將黛玉的手放在自己頭上,將兩個人的頭髮併成了一縷,柔聲對黛玉道:“黛兒,結髮為夫妻,下一句是什麼?”
黛玉看說水溶滿是柔情的眼睛,忙輕輕道:“白首不相移。”
水溶點點頭,將黛玉擁著躺下,對黛玉道:“黛兒,你知道嗎,我第一次在東門渡口見你,我就想呵護你,可是,那時你不知道我,你從我面前經過,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黛玉忙道:“可是溶哥哥,那時我都不認識你。”
水溶用手指颳了刮黛玉的鼻子,笑道:“黛兒,你怎麼就那麼厲害呢?你第一次來我們府上時,我教你騎馬,你說我古怪,還故意騎馬快走氣我,讓我父王兇我不看護好你。”
黛玉聽了,忍不住笑道:“溶哥哥,你怎麼還記著這些,我都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