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相貌,夏金桂長得比寶蟾好,論身份更不用說。可是,現在薛蟠再回味香菱,夏金桂,寶蟾,這三個人,覺得最得自己心儀的還是寶蟾。香菱雖然溫順但是柔弱古板,金桂豪爽卻太潑辣逞強,只有寶蟾不同,懂風情又大膽熱烈。
薛蟠午後回到薛宅時,正遇上寶蟾在院子裡洗頭髮。薛蟠讓慶兒去外面看著,自己近前來到剛洗完頭髮的寶蟾身邊,從後面抱住寶蟾,寶蟾感受到貼近自己身後的薛蟠已經反應明顯,忙紅了臉道:“爺,我剛洗了頭髮,你別這樣!”
薛蟠道:“今兒難得有這空兒,我已經吩咐慶兒在外面,你放心!”
寶蟾只好笑道:“那爺等我倒了水,收拾好這裡才好。”
薛蟠一把拉過寶蟾的手,放在自己那個正在撩動寶蟾身子的地方,笑道:“現在最要緊的是你要陪我收拾這裡!”
寶蟾還要說話,已經被薛蟠打橫抱起,急急進了屋子。
薛蟠擁住寶蟾,一下子兩人已經是精光,又是一番瘋狂地糾纏。
寶蟾挽住薛蟠的脖子,嬌笑道:“爺,奶奶已經吩咐了,明天起我們還是消停些吧,等奶奶有了身子,我們自然有的是時間。我相信,奶奶說話還是會算數的。”
薛蟠道:“我安心陪了你奶奶快一年,她也沒有懷上孩子。現在我倒希望,你先幫我生個孩子。要我說,你奶奶雖然我當初很喜歡她,可是她有時真像個母夜叉。她想要孩子,說大夫告訴她,要夫妻兩個人努力,才能有孩子。現在我在她那裡,想起她的厲害,什麼勁頭都沒有。原來我和你奶奶好的時候都沒有懷上孩子,現在這樣只怕更不可能了。”
寶蟾笑道:“怎麼會?難道爺在奶奶那裡不是像現在這樣?”
薛蟠抓起寶蟾的手,放在眼下兩個人正溶在一起的地方,笑道:“你要問我,我也不知道。和你奶奶一起,我都進不去了!”
寶蟾用手模著薛蟠的臉,嘴裡卻說道:“爺,要是奶奶知道我們這樣躲著她這樣,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我還是有些擔心。”
薛蟠道:“寶蟾,我實話告訴你,要說我沒有一點擔心,是不可能的。但是寶蟾,有一個法子,可以讓她也沒有什麼話說!”
寶蟾忙問道:“爺,什麼法子?”
薛蟠道:“只要你肚子裡比她先有了孩子,我就不怕她。你曾經是她的丫頭,我也是經過她同意才收了你的。你若有了孩子,我母親也說了,就擺幾桌酒席,讓你正式做我的姨娘。到時我若說要去你屋子,想看你看孩子,她還能怎麼樣?”
寶蟾聽了,心下歡喜,於是更加賣力迎合起來。
可就在兩個人乾柴烈火起勁時,門被嘣的一聲開啟,薛蟠本能地一驚,回頭一看,只見夏金桂滿腔冒火,兩手撐腰站在房門口,隨後跟進來的丫頭英子見一絲不掛的薛蟠和寶蟾,竟然相擁正在床邊糾纏,嚇得忙捂了眼睛跑開。
和以往不同的是,夏金桂這次用力推開門,見薛蟠和寶蟾竟然白天這樣一絲不掛相擁,雖然兩眼冒火,卻並沒有大喊大叫,只站在那裡,冷眼看著兩個人一臉的緊張和窘困。
薛蟠呆了好一會,只好先放開寶蟾,抖索著去拿衣服迅速披上。只見夏金桂走過來,薛蟠以為夏金桂要打寶蟾,忙推了一下寶蟾,寶蟾很快用被子蓋住自己,才發現衣服都丟在地上,只好擁住被子,一身打抖。薛蟠忙撿起地上寶蟾的衣服,丟給寶蟾,結結巴巴對金桂道:“姐姐,今天在外面喝了點酒,所以——”
薛蟠見夏金桂此時並沒有看自己,而是拿起床上擺著的那本西洋圖,翻了一下,冷笑著對薛蟠道:“原來爺的興致都在這裡了,我說為什麼你在我那裡就是死豬一樣呢。”
薛蟠此時突然腦袋一轉,上前扶住金桂,討好地笑道:“姐姐莫生氣。你別怪我和寶蟾這樣,我可都是聽了姐姐的話才這樣的。這西洋畫是我今天剛從外面得來,姐姐不是說夫妻兩個努力才會生孩子?外面都說這個是最好的,人家只從西洋帶回幾本,我好不容易得了這一本。本來今天回來想和姐姐試,誰知道我剛才回來時姐姐還沒有回來,所以就想和寶蟾試用一下,可巧姐姐就回來了。”
夏金桂氣憤地說道:“死胖子,寶蟾是我給你的,可是我已經說清楚了,等我有了身子,就讓她好好陪你。我且問你們,你們今天是第一次這樣偷偷摸摸,還是經常這樣?”
薛蟠忙道:“姐姐,這肯定第一次。你看我這段時間都在你屋子睡,白天要去鋪子裡,我就是想這樣也沒有空是不是?”
夏金桂看了看裹著被子,還在抖索著穿衣服的寶蟾,冷笑道:“寶蟾,你是跟著我來的,我看你伶俐不錯,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挖牆腳的狐狸精。你說,你和爺這是第幾次這樣?”
寶蟾忙道:“奶奶,我知道錯了,這真是第一次。我告訴過大爺,不可以對不起奶奶,可是大爺說就這一次。我本來在外面洗頭的,不信你看外面我洗頭的東西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