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刻我就抽著煙,也不知道自己目前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反正腦子裡面亂七八糟的。
首先是不明白父親看到我抽菸後,今天的反應也太過讓我驚訝了,要是以前的話?這即便不狠狠得揍我一頓,那也必然會說我幾句的吧?可是現在,這父親似乎就是已經徹底放棄了我一樣,當然,這或許對我而論是件好事吧?至少以後抽菸就不怕被他抓到了。
再一個就是,除了抽菸的事情以外,現在我的腦子裡依舊還停留在百歲雞飯店那裡,想著目前這個時間段的自己,這會應該是在穿羊肉串吧?而且不時還能和女領班她們說說話,甚至還可以去廚房外面,這向大廚要一個夾著紅油蝦仁的白饅頭?
想到這裡我就苦澀的一笑,因為我知道,那一切的一切,其實已經徹底和自己永遠永別了,就像我曾經為之迷醉著那東關初中的汪文靜,而這一切的一切,其實我真的都知道的,自己真的永遠永遠都回不去了。
所以我扔掉了手中的菸頭,在自己如機械一般的慣性中,再次麻木不仁的看著眼前這個空蕩蕩的房間,而外面不時也傳來蓋房子那,叮叮的聲響。
這突然間又想起自己小時候上小學三年級時,那橋北村的朱鵬飛,也就是以前在小學老是欺負我的那群孩子中的一位,這位名叫朱鵬飛的男孩子,他當時家裡是蓋房子的,所以他在全校向每一位學生幾乎都做了誇張的炫耀,當時的朱鵬飛是那麼得開心,似乎就像得到了他所苦苦追求的整個世界了一般。
而現在是否我也正在經歷那種所謂的開心呢?
想到這裡,我又麻木的點燃了一支香菸,依舊麻木的抽著,可是無法在腦海裡找到哪怕半絲有關開心的任何情緒,這又是為什麼?我真的完全完全不明白呢。
雖然我的確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家裡蓋房子,我依舊還是不開心的原因,但我卻知道,我不喜歡呆在這個家裡,因為這裡的建築不管發生任何的改變,這其實對我而論,那都是毋庸置疑的地獄,畢竟將這裡建造成地獄的父親與母親,那可是都在呢。
我也知道母親這會就在隔壁的房間裡,或許在一邊看電視一邊織毛衣吧?那是母親日常的幾乎全部,可現在我沒有去打擾母親的任何心思。
完全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又想起我那六歲時的大雪紛飛之夜,所有的孩子開心的穿著新衣服,吃著好吃的、放著花炮高高興興的過年,而我卻在那冰冷刺骨的雪夜裡,穿著單薄的衣服,在被白雪覆蓋的垃圾堆中找東西吃,那時我知道母親也是在隔壁的那個房間裡,更是那個房間卻只有一扇木門罷了。
那一刻我都沒想過去找母親,或許在我內心深處知道找她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吧?就像現在不知道到底該想些什麼的我,當然也不會去找母親訴說些什麼,更不會去找父親,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對他們訴說任何,那都是毫無任何意義的而已。
所以我不想呆在這個世人所謂的家裡,因為這裡並不屬於我,這裡只是屬於父親與母親他們的地方罷了,至此我就起身,也拿走了父親的香菸。
我出門時父親是正在攪拌著水泥,所以問我要去哪裡,而我只是面無任何表情的告訴父親他說,我想去奶奶家裡坐坐。
父親聽後卻冷笑連連,我不知道父親這會為何會冷笑,或許以前我看到這種冷笑,就會在瞬間感到無比的害怕吧?可現在的我,這情緒根本就是如死水一般,真的是猶如死了一樣的平靜。
接著父親非常嚴厲的叮囑我說,讓我不要再惹事,千萬千萬不要惹事,因為他最近要蓋房子,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打我,再一個,就是讓我晚上早點回家,說什麼不準在外面過夜。
而我只是無神的答應著,但這會就只有老天爺知道,我自己會不會按照父親的叮囑去做了,所以我臉上這會再次出現了,那隻屬於我自己的鬼魅邪笑,故此邊上那群蓋房子的建築工人,此時或許也發現了我與父親這不太正常的對話,所以其中有幾位甚至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然後靜靜的看著我與父親。
可是對此我卻根本不以為然,只是朝前走去而已。
……
其實我欺騙了父親,我並沒有去奶奶家裡的,因為我知道奶奶這會根本不在家,而我是去了禮泉新華書店附近的遊戲廳,直接將幾位打遊戲的孩子拉出遊戲廳,然後堵在隔壁巷子深處,向他們幾個要錢。
他們是認識我的,起先是不給,而明顯我會教育他們,我想著,目前可是上學的時間呢,這學校根本就還沒有放學吧?可他們幾個卻在遊戲廳?他們作為五年級或者六年級的學生們,這傻子都知道他們是逃學了吧?
所以我用拳打腳踢教育了一位比較囂張的男孩子後,其他兩位也開始掏錢,但其中有位居然直接大聲喊道“爸!爸!爸爸!!!!救我!我在這!……”
我頓時心裡一個咯噔!這是什麼情況?我真的有些慌了,但又轉念一想,我在這瞬間就做出了殘忍的決定,直接將這喊他父親的貨色狠狠得暴打了一頓!我就是一邊打他,而他一邊哭著喊他父親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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