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自己挺乖的小侄子怎麼會調戲人呢,原來是流氓兔教的啊,他看了一眼已經恢復正常臉色的陸彧澤,他好想問問偶像,他侄子是被流氓兔教壞的,你聽到了吧!
流氓兔?禹夏想想也是,不過小可的面相可不像是一直流氓兔就能教導什麼的,這孩子,註定是廉家的另一個傳奇。
廉本術鬆了口氣,他聽到小重孫車禍的結果也不好受,真不敢想像,這麼個孩子要是沒了,他們家會怎麼樣。現在也就小可一家算是個全乎的了。看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傭人已經備好飯菜,按照規矩廉本術該坐在正位。
可是現在一位大師,一位陸先生,他是怎麼也不能坐在正位上了,於是他選擇空出主位,坐在了兩邊。
用過午餐以後,禹夏直接提出到他們房間看看,現在就算李靜萱還想攔也不敢看口了,剛才禹夏露的那麼一手,是徹底讓廉家的這些人們相信了,她要是還敢攔的話,就她那個窩囊丈夫都敢說個不字了。
先是從廉本術的房間開始,很簡單,擺放的也很講究,然後是廉亦偉父妻的,很是溫馨,可以看出夫妻很是恩愛,也沒毛病。
可當禹夏走進廉亦偉和李靜萱的房間後,只看了一眼,就退出來了,她什麼都沒有說,面色依舊,但不知為何,李靜萱看的有點心虛。
禹夏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繼續往下走,廉澤挺的房間,他還是一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吃飯的時候都是廉亦楊他們夫妻往裡面送。
廉澤言在外面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說了聲進,禹夏和廉本術進去,其他人都在外面,屋子裡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禹夏著眼一看,才看到他這屋子是個套間,外面放著都是實驗用品,倒是還好,沒有什麼器官之類的。
廉澤挺見到廉本術,起身,乖乖的叫了聲爺爺,然後看都沒有看禹夏一眼,就坐下了,廉本術嘆息的搖搖頭,“禹大師,這…”
“我想單獨和他聊聊。”
廉本術點點頭,開門出去了。禹夏走到廉澤挺跟前,見他兩眼發黑,眉間運氣不見,只有一股黴氣,這明顯是厄運纏身之勢,廉澤挺看看禹夏,依舊沒說話,這樣的打擊對一個天之驕子來說,可以讓他萬劫不復了,自信這玩意兒,除了別人給的還有就是自己有的。
這人的年紀已經不惑之年,但就因為生在這樣的家庭,卻還和個孩子一樣,禁不起一點打擊。
而他現在是別人給的都收回去了,自己的那一部分也全都搭進去了,現在對他來說,活著都是痛苦的。
“我問你,你要是覺得對了就應一聲可好?”
廉澤挺身體一頓,要不是禹夏視力好,還真看不出他點頭了呢。
“你在事故的前一天,是不是去了你二叔的房間?”
廉澤挺聽到這話,像是很驚訝,抬起頭,再也不無視禹夏了,他用力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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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坐在了他們的床上?”
廉澤挺接著點頭。
“然後碰了他們什麼東西?”
“書…”廉澤挺這時也不沉默了,但由於長時間沒說話的緣故,聲音很乾,“書…一醫術論文…”
禹夏點點頭,“好了,我知道了,現在我說著,你聽著。你的家人都很擔心你,你已經四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了,為他們考慮一下,走出去,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情我無能為力,但是…我能找到你為什麼會發生事故的原因,但是…這原因是大眾不能接受的,你知道嗎?”
廉澤挺不傻,他也知道自己那天的狀態根本不能常理來解釋,這樣的話,就算能找出原因,大眾和法官可不相信這些。但是…他的家人…想到母親每天一日三餐,到了半夜還怕他想不開總是悄悄的過來看他。
想到比他小十歲的弟弟,忙完公司上的事情,還要為他的事操心,還有已經九十歲的爺爺…他…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其實這些話在廉澤挺出事的時候,家人們是想和他說,為了他們怎麼樣怎麼樣,可是當他們看到他這頹廢的樣子,他們除了關心,擔心哪裡還想得到別的,還想讓他考慮他們?怎麼會呢。
現在禹夏說這話,正是開啟他低沉時期的鑰匙,或者也可以說禹夏就是有那種神力,能讓人聽進去,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禹夏在說這段話的時候,是真的提了一絲真氣,能入的進他的心房。
“醫鬧的事情我不強求了,賠錢,坐牢我都接受,我只要知道我為什麼會那個樣子,你能幫我嗎?”廉澤挺像是個從迷霧中走出的孩子,把一切都寄託在了禹夏的身上。
禹夏點點頭,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本來就是為廉家解決這些事情的啊。“那…現在和我出去?你身上的黴氣需要曬太陽的,不然會越來越重。”
廉澤挺遲疑的點點頭,等禹夏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才抬起腳步,“那個…”他叫住了禹夏,等她回頭後,他聲音沙啞的說了兩個字,“謝謝。”
禹夏搖搖頭,“這都是應該做的,你們廉家可是給我費用的。”
被禹夏這麼一懟,廉澤挺一愣,隨後笑了,他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這麼透落,很招人喜歡。
等到禹夏開啟門的時候,正是正午陽光,一下子讓廉澤挺睜不開,只是,禹夏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黑氣在接觸到陽光的時候,正一點點的消散,想來一週的時間就能徹底消除了。
外面的人都在擔心裡面的情況,當房間門開啟的時候,他們看到禹夏身後站著的廉澤挺,廉媽媽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阿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