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關上電腦,瀟灑離開,前往大馬路尋找有緣的陌生人。
臨放假的最後一天,很多人都選擇了休假,湊成一個大假期放肆的玩一把。
所以平時車水馬龍的街道今天也不再擁擠,平時人潮洶湧的商場也變得稍微冷清,就連平常霧霾的天空都變得湛藍靚麗。
他一路走,一路想,早知道就把租金先付他十年了,研究基金也一次交他個五六年,面膜刷單那裡也存他個幾千萬的,再給小葉加幾億的理財,也不至於現在這麼糾結。
你瞧瞧,就大街上這一條條失去夢想的鹹魚,誰能有資格領八個億?
就算把錢給這些人,也無非是加劇一下通貨膨脹,能有啥用啊?
嘟嘟嘟,晗晗打來電話:“言哥,你怎麼不在啊?電視臺來採訪麵包俠豪哥呢,咱倆可以去黑他幾句啊,哈哈哈。”
“算了,我有點事,出去一趟,你幫我狠狠的黑。”
“嘻嘻,包在我身上,爆黑料可是我的強項。”
嗯,有道理,八卦晗的名頭不是吹出來的。
想到自己即將失去八個多億,想到自己遙遙無期的提拔,想到豪哥冒充自己捷足先登,言西看著遠處的立交橋,心裡閃過一絲衝動。
他從輔路走上三環主路,沿著應急通道一路來到立交橋的最高點。
這裡是東三環和十里送總理的長街交匯點。
現在的長街比四十幾年前又延長了很多,西至門頭溝山腳,東至通縣高速入口。
他站在這裡,感受著千萬輛小汽車從自己身下穿過,陽光從背後照來,把自己的影子投射在橫穿帝都的長街之上。
言西站得很高,影子就拉得很遠,他抬起手,用手的影子觸控每一輛駛過的小車。
這些年來,他真真正正擁有過的,可能就只是這個影子而已吧。
望著橋下的影子,他有一種想跟它合體的念頭。
“要不,任務就別做了,把錢留給花末和珍珠,如何?”他自言自語,身體卻鬼使神差的坐到了護欄上。
人間不值得,他回憶著自己可笑的人生,一了百了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腳下的車輛依舊颼颼飛馳而過,背後三環上的車也未見誰為他而作片可停留,連減速的都沒。
在別人眼裡,他根本就是不存在。
“小夥子,冷靜!”右面傳來一箇中年大叔的聲音。
大叔是一位計程車司機,他的車停在了應急車道,打著雙閃,而他正站在車頭,努力勸說這一位想輕生的億萬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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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找到了一條通往幸福的捷徑。”言西微笑著說。
“小夥子,相信我,你那條不是什麼捷徑。”大叔試圖靠近了兩步,繼續說,“我是一個跑出租的,在帝都開了二十幾年的車。
經常有乘客跟我說,走那條路吧,那條更近。
呵呵,近不近,我還能不知道?
可我為什麼不走?要麼紅燈多,要麼是路窄,要麼根本就是單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