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特別結實,是實心鋼筋結構,淨重七八十斤,更關鍵是找不到方便下手的地方,扛也不是、背也不是、提也不是……
言西當場就流出了辛酸的眼淚,真真切切的猛男落淚。
後來多虧一位路過的好心大哥主動幫忙抬了一半路程,要不是在追花末,他肯定要以身相許了。
而在東邊,言西老爸專門拉了一個小拖車來公交站接應,薑還是老的辣。
老爸經驗老道,一看就是沒少收大型禮物。
言西母親對花末印象不太好,就算看到這張鐵床,也是諷刺的說了一句:“撿一個別人不要的床回來,你還當成寶了,幼稚。”
她一直想撮合言西跟另一個叫小黃的女生髮展。
這個小黃比言西大一歲,在銀行裡上班,一年能掙六十多萬,關鍵是嘴甜,逢年過節就給她寄東西、送祝福,把她哄得團團轉。
言西跟這個小黃也不是沒試過,但就是談不攏,她跟身邊太多男人都拎不清道不明,最終他選擇了放棄和離開。
然後就無縫連線認識了花末,以至於言西母親一直將花末視為挖牆腳的仇敵。
而花末對於小黃時不時發來的挽回簡訊,以及認錯電話,一直耿耿於懷。
不是有句俗話嗎,前任一流淚,現任就崩潰。
終於在兩人認識滿一個月的時候,她很認真的問了這個問題:“言西,你真的愛我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愛,當然愛,我這輩子就做對了兩件事,一是來帝都,二是在帝都遇見你。”
“那我們結婚吧。”
呵呵,這是她對他說過最瘋狂的話,如果時間能倒流,能再回到那個夜晚,讓他再重新回答一次。
會是一模一樣的答案:“嗯。”
兩人領證的動作很快,但是婚禮卻推遲了一年。
推遲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預約教堂。
花末喜歡西式婚禮,堅持要在上帝的見證之下喊出愛的誓言。
言西老家就一個教堂,他母親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約了一年後的檔期,畢竟一年內的良辰吉日早就被別人預訂光了。
為了確保婚禮不出么蛾子,神父帶著兩人及花末的父母彩排了三次。
丈母孃每一次都哭,加上正式婚禮,一共哭了四次,因為她看出來了,這個親家母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女兒以後肯定有夠受的。
多少年過去了,正式婚禮的場景依舊曆歷在目。
賓朋滿座,言西和神父站在十字架下,一旁的唱詩班跟著現場鋼琴伴奏哼出婚禮進行曲,兩位教堂的工作人員拉開厚重的大木門,花末挽著岳父大人站在門口,形成了最美的剪影,所有人起立注目。
花末和岳父大人,一步,一步,一步朝言西走近。
岳父大人走得很緊張,因為神父要求必須在兩分三十秒歌曲結束的時候走到臺邊,不能早、不能晚,跟升國旗一個意思。
他是半斤白酒都能一飲而盡的急性子,此刻卻默唸著步數一下一下、吝惜地走著,就像腳下踩著的是自己能親手呵護女兒的最後一段路。
花末流著眼淚,戴著白紗手套的雙手把岳父大人挽得很緊,這是一個她曾經依靠了二十幾年的男人,一個全心全意為她的男人,一個甚至可以為她付出生命的男人。
音樂結束於一個悠長的重音,花末也走到了臺前,言西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
岳父大人把她的手放到言西手中,說:“言西,我女兒就交給你了,今後,你必須無條件對她好,如果……”
“如果”二字一出口,他就已經哭了,哽咽得說不出話,這個年近半百的男人的眼淚,讓言西感到肩上的擔子好重,好重。
這麼多年以來,花末經常會像個孩子一樣亂髮脾氣,揚言要撕毀結婚證也不下十次了。
言西心裡不知道有多少回,想狠狠心不如就這麼算了,我又不是你爸,憑什麼要像你爸一樣包容你?
可是一想到當年親口對岳父大人承諾過的那句——“請爸爸放心,我對她的愛比你的只會多,不會少。”——他就徹底心軟了。
男人要講信用,男人要有擔當。
亂七八糟的回憶像電影片段一樣飛過,看著眼前這位側躺在座位上的美麗妻子,看著她一如既往清澈明亮的眼睛,他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我對你的愛,無人能及。”
喜歡這個簽到系統有點犟請大家收藏:()這個簽到系統有點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