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明顯感覺到這叫聲近在咫尺,只要翻過去就得是咬得血肉模糊。
玩得這麼野嗎?
他把手一鬆,跳回地面,叉著腰,轉身看著路易問:“大師,咱是學拍照,不是玩命兒,這第一課有點超標了吧?”
路易沒有回答,反倒是一旁的花末張嘴打了個哈欠:“哎,一條狗子就給你嚇成這樣,確實有點慫啊,對不起了,路易,害你教了個寂寞。”
嘿!居然敢瞧不起自己老公?
他回敬花末一個走著瞧的小眼神,低著頭來回走了幾步,在地上挑挑揀揀,選了一根手腕般粗的半米斷枝,塞在了背後的褲腰裡。
接著重新回到牆邊,心想,拿根棍子應該能把狗子嚇跑吧,實在嚇不跑,打狗棍法給丫的敲暈也行啊,大不了賠點錢唄,又不是賠不起。
他縱身一躍,牢牢抓住圍牆上沿,腳下一蹬,眼瞅著腦袋就要從牆頭探出去了。
“汪!汪汪!”更多的狗叫聲傳來,光聽聲音就足夠腦補出它們的高矮胖瘦。
媽蛋!至少有七八隻!
別看自己一百五十多斤,估計都不夠它們吃一頓的。
他再次鬆手跳了下來,拍拍手上的碎石灰,說:“別說我了,就一個特種兵翻過去都夠嗆,有本事你給我演示一下唄。”
路易聽完,二話不說,噌噌噌一頓輕盈的操作,矯健的翻了過去。
“看看人家,再瞧瞧你,嘖嘖嘖,丟不丟人啊?”花末又開始激他。
嘶,這事兒就怪了,莫非路易是隱形的葫蘆六娃?或者是刀槍不入的三娃?怎麼可能一點畏懼之心都沒有?
言西心裡直打鼓,他既不服氣,又不敢冒失的上,只是站在牆邊遲遲拿不定主意,手比劃了幾下又放了下來,放下來後又不甘心的再次舉起比劃。
“媳婦兒,他怎麼沒聲兒了?不會被咬死了吧?”他問了問。
“你上去看看呀,狗又不會爬牆,你怕啥?”
有道理啊,至少要知己知彼嘛,光在牆這頭腦補給自己嚇夠嗆,不如騎上去看看局勢,再做下一步的計劃。
言西第三次躍起抓住牆頂,左腳打右腳,右腳打左腳,好不容易狼狽不堪的騎到了牆頭。
狗?哪裡有狗?
只見路易舉著手裡的一個音響對他晃了晃,說:“第一課,給你六十分吧,以後還得多練。”
他這才知道是被玩了,那狗叫就是路易遙控著音響發出的聲音,全是假的。
花末捂著肚子笑得蹲在地上,她肯定早就知道內幕,不然不會一個勁兒的慫恿他翻過去。
完美主義者言西,第一課就捱了一個大嘴巴子,丟人。
路易撿起地上的一個雙肩包,遞給他,接著又輕盈的翻了回來,從他手上接回書包,招招手,示意他該下來了。
這來來回回翻了三趟,路易硬是一點疲態都沒有,不像言西在後邊又是咳又是喘的,莫非是個練家子?
三人走出樹林,左拐右拐進了一個小院,院裡有一個小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