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珍珠暫時不哭了,他才站起身,嚴肅的對張老師說:“這不是他們家說有沒有關係的事,也不是他們家追不追究的事。
你剛才聽到了,我家珍珠自己玩得好好的,他過來就薅她頭髮。
這頭髮,從她生下來到現在,我都沒捨得讓人剪過。
這倒好,二話不說就薅?!
你知道我的心裡有多痛嗎?!
把校長叫過來!
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你們這個幼兒園就別想開了!”
張老師看他那冷酷的表情,知道自己闖禍了,嚇白了臉,趕緊道歉:“珍珠爸爸,真的對不起!
本來明天放學後就是寒假了,誰知道今天能出這樣的意外?
我已經仔細檢查過了,珍珠身上真的一點傷都沒有。
孩子之間總是會有些小衝突,在所難免的。
如果您非要較真兒的話,對方家長說不定也較真兒,大聖手上可真有傷,那對珍珠和您也不好啊。
您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原諒我們這一次?
拜託。”
張老師懇求的眼神竟如此真切,連他都有些心軟了。
“大事化小?行,給我個說法,告訴我,他為什麼要薅珍珠的頭髮?是礙他眼了,還是擋他道了?”他稍微退讓了一點。
張老師蹲到大聖旁邊,溫柔的問:“能不能告訴張老師,為什麼要扯珍珠的頭髮呀?”
大聖眼珠咕嚕亂轉,斜著抬頭看著他媽媽。
他媽媽繃著臉,做了一個非常輕微的搖頭動作。
嘶!言西可看到了!
咋滴?還想瞞天過海?
大聖爸爸愁眉苦臉,雙手合掌朝言西作揖,說:“大兄弟,真是對不起,這孩子在家就經常揪我跟他媽媽的頭髮,可能是一時手欠,我回去一定加強批評教育,再不然狠狠打一頓,你看行嗎?”
看著這兩口子,他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總覺得哪兒好像有bug。
“打吧,現在就打。”他把珍珠抱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對面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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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師繞過來尷尬的勸道:“珍珠爸爸,這不太好吧?”
一聽要捱揍,大聖也憋不住了,嗚哇嗚哇的哭了起來:“媽媽!不是你讓我……”
話才講一半,他媽媽嗖的抬手捂住他嘴巴,那力道之大,一個字都漏不出來。
奇怪的感覺坐實了!
這就是特麼有病的一家!
算了,一看就是連報復的賊膽都沒有的家庭。
言西對張老師說:“從明天開始,我不希望珍珠再看見那個孩子。
讓他換班也好,轉校也罷,你們自己商量吧。
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