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和午飯都在公司吃,全免費。
有時中午還偷偷的多拿兩個饅頭,等到快下班的時候就著白水吃。
這樣就能連晚飯的錢都省了。
衣服則是公司兩年一發的司服,外套、褲子、襯衣都有,不過這幾年公司偷懶,直接發我們兩千塊,讓我們自己去買。
每年還有一套運動服或運動鞋,總體來說還是挺滋潤。
衣食用行幾乎都有了著落,看起來也就沒有別的生活成本了。
可就是剩下的那個‘住’字,成了卡住我喉嚨的不鏽鋼魚刺,十分難受。
每個月的房貸一萬六七,交完水電煤氣和家裡的伙食,基本就不剩了,還要交網費電話費,還要交孩子的學費。
可工資這種事,你們這些富太太可能不知道,我們的工資不是一成不變的,是可能會下降的。
前幾年公司來了巡視組,把我們的過節費、交通補、飯補、高溫補,砍的砍,取消的取消。
這兩年又新成立了企業年金機制,一到年底就要連著三個月補一年的年金費用,拿到手的工資連還房貸都不夠。
不怕你們笑話,一個月前,我幾乎連一百塊的電費都差點交不起了,甚至每天在公司把手機充滿電才回家。
中午在食堂經過取饅頭的視窗時,我甚至想給家裡的媳婦兒和孩子也拿兩個,想她們跟我一起共克時艱。
一個男人,活到這種地步,不能不說是窩囊到家了。
我每個星期都要給家裡打電話報平安,家裡的老母親有時還會問我,日子過得好不好,需不需要她們老兩口再支援支援。
呵呵,我是想她們能支援一下,但我怎麼可能說得出口?
根本說不出口的。
漂泊在外,打碎了牙也是往肚子裡咽的,這就是男人。
剛才凱麗說了,讓我反駁一下,告訴你們不是每個有錢的男人都會變壞的。
但我辦不到,表面上他們可能是花天酒地、喜新厭舊的壞男人,但實際上,他們只是在找方式發洩自己曾經的苦,撫平自己曾經的痛。
未經他人苦,莫教他人善。
如果哪天我成了有錢人,說不定也會一路撒幣呢。
不過誰知道了呢,等我真成了有錢人再說吧。”
他舉起酒瓶,一飲而盡。
熱褲媽媽呆呆的指了指大帳篷,問道:“呃,所以你買這個帳篷攢了幾年的私房錢呢?”
“對不起,我漏了一句關鍵的,絕望的盡頭就是希望,哈哈哈,現在嘛,買個帳篷還是沒問題的啦。”他搶過凱麗手中的酒瓶,又是對瓶一氣喝光。
嘶!激流勇進一級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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