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思菱巴望著林綰綰，動了下唇，到底什麼都沒說出來。

林綰綰已經轉身。

林少宇忽然叫了她一聲，不是喊的林綰綰，是喊的“林夕”。

林綰綰停下來卻沒有回頭。

林少宇猶豫了一下，直到林綰綰再次抬步要走，他才開口。

“爸爸已經快不行了，不知道哪天他就會......如果你有時間，就回去去看一下他吧。”

林少宇說這話時候，收斂了剛才所有的怒氣。倒像是真心的。

林綰綰沒答話大步走了出去。

穿過一個小花園的時候，範思菱追上了她。

“綰綰。”

林綰綰停了下來。

範思菱小跑後有點微喘，見她停下來，才慢下腳步來，一邊走到林綰綰身邊去，一邊指著天上的月亮，故作輕鬆的說，“綰綰你看，今天的月亮很圓，很亮。那邊的花兒也都開得很好......”

“範思菱，”林綰綰涼涼的視線凝著她，“初春很冷，我先進去了。”

說著林綰綰就要走，範思菱拉住了她的手，“綰綰，你生氣了？”

林綰綰已經退開一步，抽出自己的手，“你繞這麼大一個圈，借白娜的口，想要我去求裴勵赫幫白家，不過也是為了孩子的父親，說到底，也是希望孩子能有個更安穩的未來。”

範思菱怔了怔，“不，白家還有那麼多員工......”

“就算白家垮了，白家的品牌還在，不過是被收購或者吞併，對員工的影響並不大，唯一有影響的是管理層，”林綰綰搖了下頭，“範思菱，如果你直接跟我說，我能幫上忙，我很願意做點什麼。但你沒有。”

林綰綰的目光冷了幾分，“你在算計我。”

範思菱僵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那你為什麼還願意去見白娜？”

林綰綰已經朝前走了，淡然的聲線透著初春的涼意。

“朋友的拜託而已。”

範思菱抬起頭望著天空中的那一輪圓月，聲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