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綰綰太陽昇起時才睡著,以至於關蘭呱呱呱在她床邊講了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意識。
她不想睜開眼睛,更不想講話,於是往被子裡拱了兩下。
不過,林綰綰的意識已經醒了,關蘭說話的聲音就若隱若現地飄進耳朵裡。
“裴總,您早啊。”
裴勵赫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林綰綰耳朵豎了起來。
“她背上的傷?”
裴勵赫的聲音有點啞,顯然也是剛起。
“沒事沒事,裴總,謝謝您關心,她背上的上其實已經好了,破皮的地方都已經結了痂,醫生都說沒什麼大事兒。”
林綰綰在被窩裡白了關蘭一眼,雖然關蘭看不見。
“她昨天在客廳地上摔了一下。”
“客廳摔了?那沒事,客廳不有地毯嗎,摔不壞人,而且裴總不知道,我們綰綰身體好得很,經常拍戲渾身都是傷,她也從來沒喊過一句,哈哈,有時候她連醫生都不看的,這丫頭又倔消炎藥水一塗,就又上了。”
林綰綰恨不得翻身把關蘭的嘴巴捂住。
真是什麼都能說啊!
隨後就傳來裴勵赫確認的聲音,“她不會哭?”
“哈哈哈,裴總說笑了,我們綰綰又不矯情,怎麼會哭,說出來您可能不信,有一次綰綰吊威亞從半空中落下來,肋骨都斷了兩根,在醫院躺了三個月,我都哭了好幾回,她愣是一滴眼淚沒掉過,要說我們綰綰哭啊,那隻能是在鏡頭前了,劇情需要,說哭就哭。”
“劇情需要?”
林綰綰能感受到,裴勵赫的聲音冷了幾分。
“是啊,劇情需要,”關蘭非常驕傲,“不管是眼含熱淚還是涕泗橫流,或者哇哇大哭,林綰綰從來都是一條過。”
關蘭啊,你可閉嘴吧!
林綰綰往被子裡又拱了拱,可是為什麼背上還是覺得寒光四射呢?
“林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