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真沒事,如果你怕,那鄉下不是有仙姑的麼,讓她給化解化解吧。”我心煩意亂的說,媽媽怎麼會忽然夢到高爾夫別墅裡的事兒的?
“仙姑說,化解不了,說一定要有人死的,雙啊,媽媽替你。”媽媽說著就哭著掛了電話,我心急的再撥過去就關機了,她說的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替我?我衝回咖啡館,顧洛剛準備好咖啡豆,我一把扯住他:“救我媽,不管你開什麼價,救她。”
顧洛慢條斯理的抽回手說:“你媽沒事,只要她不回來,就不會有事。”
“可是她說什麼必須死一個人,她替我什麼的。”我亂了心神,語無倫次的,父親死後,母親就是我最親的親人,我不能讓她有事。
“婚禮需要家長出席,所以她不會有事的。”顧洛開啟磨咖啡豆的機器,發出嗡嗡的聲音,我呆呆的看著他遲疑的問:“婚禮?什麼婚禮?”
“你該走了,我要開門做生意了。”說著他一揮手,我眼前一花,居然站在了大街上,四號咖啡館徹底消失了,我繼續撥打媽媽的手機,依舊是關機,最後,我決定直接衝到汽車站買車票回去。
外婆住在離市區很遠的鄉下,坐長途汽車要一宿的工夫,我坐在車上閉著眼思緒十分煩亂,為什麼媽媽會夢到高爾夫別墅的事情?是爸爸讓她看的嗎?為什麼要她看,暗含了什麼意義在裡面?
思來想去的,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當我醒來,卻驚悚的發現,我竟然睡在自己家的床上,四周黑漆漆的,好像還是晚上,可是我明明上了車的,為什麼會這樣?
手機忽然響了,是一個未知號碼發來的簡訊:你不可能離開這個城市的,別白費心機了。
我不可能離開這個城市?看著外面黑乎乎的一片,就好像一個牢房將我完全的禁錮了。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我決定銷假回去上班,十萬元的負債壓在那裡,我繼續休息也只會胡思亂想,而且爸爸親口說的,儀式已經完成,滅門案不會再發生了,我信他,我只希望一切趕緊回覆原樣。
也許真是有了那個驅鬼符的關係,我出門時也沒覺得後背發寒了,我就假裝根本沒有那個傳說,祈求一切都回歸正常吧,下了樓,就看見保安室門口站滿了人,人們七嘴八舌的在那議論:
“又死人了,好可怕啊。”
“是啊,這個小區風水不好吧?”
“我聽說,在蓋房子的時候就老出事兒,難怪那麼便宜。”
“就是啊,老後悔了,當初貪便宜,不過聽說a座三樓那個房子更便宜,幾乎是半價。”
“恩,我當初一聽就覺得有貓膩,沒敢買。”
“a座三樓,是個姓葉的吧,上次那兩跳樓的進來就是報的她的名,膽子夠肥啊,凶宅也敢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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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小聲點,擔心禍從口出。”
又死人了?我的眼皮直跳,一天都不能消停嗎?我走過去,一個男住戶看見我,臉色一變,扯了扯他身邊的女伴,那女的一看見我也是臉色鐵青,跟著男人急匆匆的往回走,我嘆了口氣,幾個住戶看見我,不明就裡的是被拉著走的,知道的全都臉色詭異的跑了。
“你拉我幹嗎?”
“切,她就是a座三樓的葉雙,你不要命了?”
“是她?看上去挺年輕。”
“我看她應堂發黑,還是少惹為好。”
不一會兒人都跑光了,我這才看見保安小王瞪大眼睛,舌頭伸出老長,好像看到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定定的坐在那裡,已經死了。
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趕到了,我還是站在那裡發呆。
“是你報的案?”一個年輕的警察走過來問。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誰報案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死亡帶了的壓抑,這幾天我幾乎每一天都在看死人,經歷死亡,我覺得我快瘋了,也或許我變得更加堅強了,因為我居然沒有一點恐懼,直直看著小王的眼睛,我只想知道他在臨死時最後看到了什麼?
“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警察拿出筆和紙準備做口供。
“我下樓上班,就看見他死了。”我輕描淡寫的說,這也是事實,那個警察又問了些名字住址什麼的,然後合上本子說:“暫時就這些了,以後有什麼需要還會來找你的。”
我點點頭,忽然問:“請問你們是市刑警隊的嗎?”
那個警察臉色變了變:“不是,你問這個幹什麼?”
“據說兇殺案歸刑警隊管。”我喃喃著往前走,這時一個警察走過來接過那個本子看了一眼,頓時低呼:“是那個葉雙?”
“怎麼了?你認識她?”
“刑警隊的事兒,據說都和她有關。”
後面再說了什麼,我聽不見了,我好像變成了一個不祥的人,走到哪就把死亡帶到哪,這種感覺很難受。
媽媽的電話依舊打不通,我翻看了各種新聞微信,沒有任何關於刑警隊的報道,我也不知道最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許一切都被掩蓋了,銷假上班,我回到單位,莫微笑見我衝過來說:“葉雙,你回來了?怎麼樣,鄉下都安排好了吧?”
他們都以為這幾天我回了鄉下,誰知道這幾天我經歷的是地獄一般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