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都是人我根本擠不進去,莫微笑一扯我說:“走吧,你不是趕著坐車嗎?我也要去上班了,這裡的事兒先擺一擺。”
我點點頭,反正也看不到什麼。那血腥味讓我頭暈,而且我基本已經猜到那裡的模樣了,於是我們轉身準備離開,這時一個人忽然喊住我:“葉雙。”
我一回頭是那個林隊,不知道他從哪看見的我,只見他分開人群走過來似笑非笑的說:“凡是這種詭異的案件都能見到你的身影啊。”
“我住這裡。”我輕描淡寫的說。
“是啊,我知道,一接到報案我就知道又和你有關了。”林隊低聲說著,他還算不錯,知道幫我遮擋一下,免得我在這裡以後都難住下去了。
“林隊,這是嫌疑人嗎?”一個年輕警察從後面過來看著我們問。
“啊。不是,就是遇見一個熟人打個招呼,沒事兒,你們繼續。”他大聲這樣說完,旁邊的人才轉開頭去繼續議論紛紛。
“給面子吧。希望你能也給我點面子,把知道的都告訴我,我說過,那錄影我看過,所以你說什麼我都會判斷後再決定信不信。”林隊靠近我說。
“那我說這事兒和血腥瑪麗有關,你信嗎?”說完我拉著莫微笑就走了,林隊也沒糾纏,只是站在那看著我離開。
“你和警察也糾纏不清了吧。”莫微笑嘆了口氣說。
“是啊,這也是沒辦法的,走吧。”我們下了樓,莫微笑去上班,我轉身準備去車站,忽然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擋住我:“葉小姐,主人要見你。”
我心一緊,往後退了幾步:“他要幹什麼?”手不自覺的摸到胸口,被屍氣滲透過的肺部還在隱隱發痛。
“你知道你是不能拒絕的。”男人十分不耐煩的說。我抿著唇想了一會兒終究還是嘆了口氣說:“好吧。他在哪?”
男人指了指前面,我跟著他走到一個小花園的涼亭下,商擎蒼修長的身子立在那,暗暗的,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但就算只是一個輪廓,也十分的帥氣迷人,應該是不輸於顧洛的俊美吧。
“娑羅給她。”商擎蒼聲音十分輕淺,聽不出喜怒,一雙眼深邃而犀利但也只是淡淡的掃了我一記。
墨鏡男端了個紙盒子過來放在地上,商擎蒼看著我說:“開啟它。”
我莫名其,看了一眼地上,那是一個非常普通的紙盒子,於是就伸手一把掀開來,腐臭帶著血腥差點讓我窒息,我定睛一看。頓時嚇得倒退兩步,盒子裡是一顆半腐爛的人頭,臭氣熏天令人作嘔。
“你真是變態給我這種東西到底想幹什麼?”我怒氣沖天的看著他質問,他眯著眼緩緩的說:“怎麼不認識了?”
“認識誰?這個爛東西?”我倒退幾步,實在是被燻得睜不開眼睛。
“仔細看看。”正在這時響了,我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本來不想接的,商擎蒼卻忽然似笑非笑的說:“接起來聽聽也未嘗不可。”
我一聽更是不想接,可是那個墨鏡男卻二話不說,一把拿過我的按了接聽鍵又放在我耳邊。
“葉小姐,我是林隊,我想告訴你,肖明宇的屍體被人惡意破壞,整個腦袋都不見了。”林隊的聲音很是沉重,畢竟肖明宇的家境不錯,父母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屍體停在公安局卻被迫害,割頭,他父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什麼都沒說,默默的掛了電話,看向商擎蒼:“你到底想幹什麼?”
商擎蒼一言不發,卻緩緩向我走來,每走一步都顯得十分有壓迫感,我忍不住往後退他卻一伸手扯住我冷冷的說:“知道為什麼給你看這個嗎?”
“不知道,你有病。”就算他氣勢強勁,我同樣不示弱,已經這樣了,示弱有什麼用?
“他是你前男友吧?葉雙,這是給你的警告,別挑戰我的耐性,你要是敢愛上顧洛,我會親手把他的頭送到你懷裡。”商擎蒼俯身下來貼住我的耳邊輕輕說。
“你有那個能力嗎?”我怒極反笑質問他,他輕輕的晃動身子,一把將我壓在樹上冷冷的說:“你可以試試我有沒有。”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難道你愛上我了?”這個問題其實也就是諷刺諷刺他,我可不認為他這是愛的表現,果然商擎蒼大笑起來:“葉雙,你很有趣,膽子也夠大,不過,對我來說,你這樣的人類,太渺小了,你認為你會愛上你的寵物貓狗嗎?”
“你這樣的比喻很不恰當,我不會愛上寵物貓狗,但是也不會想和它們結婚,甚至干涉它們選擇配偶的權利。”
“如果是我的狗,我會殺了所有想靠近它的公狗,這是我的原則。”他冰冷的指尖捏住我的下頜狂霸的說。
我沉默了,知道和他爭辯不清,說開了他就是個瘋子,但是這個瘋子有權有勢,甚至可以隨意操控人命,或者根本不是人。
“比起那種無聊的女人,你很有趣,保持下去的話,也許我能留你一條命。”說著他放開我,轉身說:“那個東西送給你了,你自己處理吧。”說著他高大的身影幾步就消失在空氣中了,我一回頭那個墨鏡男也不見了蹤影,打死我也不信他們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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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林隊,我找到肖明宇的頭了,就在青雲街前面的小花園裡。”我打了個電話給林隊,然後就遠遠的坐在一邊看著那個箱子發呆,一個鮮活的人就那麼沒了,他曾經還是我的王子,那種感覺實在太複雜了。
林隊很快就出現了,他沒有帶人來,自己獨自來的,我坐在花臺上看著他也沒有起來,他比陳隊要暖一些,拿出一支菸點上,笑眯眯的說:“怎麼樣說說吧,那人頭怎麼回事?”
“你不是在我們小區嗎?怎麼那麼快就知道屍體出問題了?”我走出來不到一個小時,他不可能已經離開案發現場了,再說了,他從接電話到出現前後不到半個小時,肯定是從我那個小區走過來的。
“局裡來電話了啊,事情鬧大了,我負責這個案子自然要告訴我的。”他又吸了一口,緩緩吐出菸圈說:“說實話,我真的不想步老陳的後塵,好在當初處理現場的人都還活著。”
“人頭在那裡,別問我怎麼得到的,我無法解釋,就是有人送了這個盒子給我,開啟裡面就是一顆腐爛的人頭。”我指了指那個盒子。
陳隊看了一眼,隨即淡淡的說:“你挺淡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