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父沒有給揉揉肚子,反而把胖狐狸又翻了回去,狠狠地吸了幾口狐狸之後,方才在桃夭不滿地抗議聲中飄然離去。
“得虧是個丫頭,要是個小子方才就露鳥了!”
聽著師父父飄然而去留下的話,桃夭幾乎青面獠牙,奶兇奶凶地吼道:“你個為老不尊噠————!”
‘啪嘰————’
奶兇奶兇的胖狐狸崽兒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拍在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
片刻後,緊閉的殿門被人小心翼翼地從外面推開,王貴人這才探頭探腦地鑽了進來,一眼就瞧見了四爪平攤趴在地上的胖狐狸,錯愕道:“夭夭,你這是作甚?”
胖狐狸掙扎著爬起來,抖了抖渾身亂糟糟的狐狸毛,憤憤道:“被師父父給拍了唄!吸狐狸就行,給揉揉肚子就不行,龜毛。”
聽著桃夭的抱怨,王貴人滿臉的一言難盡。
當夜,天子照舊來了壽仙宮,還沒來得及同桃夭多說幾句話,女媧娘娘的招妖幡就來了。
桃夭一臉平靜地聽完召喚,然後在天子沉鬱的目光,和臉色煞白的王貴人的注視中,整理了一下衣裳,從容不迫地吩咐道:“我讓你回三妖洞拿回來的東西呢?現在給我吧。”
王貴人哆嗦著手將青狐的一件披風交給她,待得桃夭將披風裹在自己的身上後,王貴人這才叮囑般地道:“你還是謹慎一些,早去早回。”
“放心。”桃夭一臉的淡定,目光觸及欲言又止的天子,她笑了笑,“最多兩個時辰我便回來,大王不必等我,若是困了就先睡吧。”
帝辛皺著眉起身,打量著桃夭身上裹著的披風,不太放心地問道:“真的不會被察覺出什麼嗎?”
“不會。”桃夭肯定地道:“當初便能瞞過去,這次就也能瞞過去。”
話落,桃夭找二人擺擺手,然後裹緊了身上的披風,化作一抹流光掠出了寢殿,直直衝入了夜色裡。
這邊桃夭剛走不久,一直待在觀星寮的申公豹似感受到了什麼匆匆地跑來壽仙宮。
在瞧見偌大的寢殿內只有天子和王貴人後,申公豹轉著眼珠子就問道:“桃夭仙上去哪裡了?先前貧道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來了壽仙宮這邊。”
申公豹自從淇山回來後便一直窩在觀星寮裡在搗騰什麼,若不是感應到了招妖幡的氣息,只怕他這會兒還不一定會出來見人。
“去黎山了。”王貴人隨意地答了一句,又見他一身凌亂,模樣看上去彷彿經受了什麼摧殘,納悶地問道:“這幾日都沒能見過國師,你躲在觀星寮中在作甚?”
“去黎山作甚?可是女媧娘娘召見了?!”申公豹一聽‘黎山’二字就變了臉色,好容易緩過來才聽清了王貴人後面的話,又道:“窩在觀星寮中不出自然是為了觀測星象啊。”
但王貴人跟申公豹並不在一個頻道上,所以注意點也沒有落在替他解釋方才的事情,只關心地問道:“觀測什麼星象?”
這時沉默半晌的天子才開口接話道:“是孤讓國師做的。”話落,又看向申公豹問道:“觀測得如何了?”
見是天子詢問,申公豹終於收了好奇的心思,正色回答道:“星象凌亂,這是即將大亂的徵兆。”
“亂的是哪方?”帝辛沉聲發問。
申公豹肅然道:“東魯。”
隨著申公豹的話音一落,殿內立刻安靜了下來。
半晌,只見天子揉了揉眉心,嘆道:“果然!孤就猜到這次飛虎前去東魯不會順利。”
“大王應當做準備了。”申公豹一臉肅穆,看這模樣還真有幾分國師的架勢,“不用多久,東魯那邊的訊息就該能傳回來,屆時只怕又得出兵才是。”話音頓了頓,申公豹一手慢慢掐算,又道:“而且,貧道算得此一戰不會太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