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剛剛出現在西岐王宮外的羅睺就毫無形象地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一邊揉著發酸的鼻尖,一邊抬頭往天上看去,自言自語地嘀咕:“總有刁民想要害本座。”
說完,他又忍不住一樂,收回目光看向王宮大門,笑吟吟地道:“管他的呢,玩個夠本再說。”
羅睺大搖大擺地朝宮門走去,而奇怪的是,宮門四周的護衛卻都跟瞎了一樣,好像根本就看不見他,任由羅睺徑直進入了王宮。
與此同時,遠在界碑關內的桃夭忽然抬頭朝西邊看去,在一片黃紅黃紅的火燒雲裡,她瞧出了一團不祥的血色氣澤。
桃夭定定地看著那團血色氣澤半晌,而後在白澤和鯤鵬二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院子裡的風吹過那棵芙蓉樹,樹上紛紛撒撒地落下了一地粉色的花瓣。
桃夭神色凝重,掐指推算,然而不管她如何推算,都是天機不顯。
“怎麼了?”
見她推算一次不成又開始推算第二次,白澤和鯤鵬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殿下,可是發現了什麼問題?”
桃夭在推算了三次都是天機不顯後,只能鬆開指尖作罷,看向神色遲疑的白澤和鯤鵬二人,道:“西邊的劫氣突然加重了。”
被桃夭這麼一說,白澤和鯤鵬二人這才抬頭朝西邊天際看去,然後二人果然瞧見了那連綿一片的火燒雲中隱隱透著一股不祥血氣。
白澤雙眼一瞪,“那邊的劫氣怎麼會突然加重?”
劫氣突然加重明顯是不正常,鯤鵬眉心緊蹙,又看了一眼他們頭頂之上的天空,詫異道:“只是西邊。”
“劫氣加重籠罩的是西岐。”桃夭道:“不過卻又天機不顯。”
“天機不顯?”白澤若有所思,隨後雙眸一亮,問道:“莫不是那魔祖跑去西岐了吧?”
以魔祖的手段,想要遮掩天機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也不一定是天道在遮掩什麼,畢竟西岐如今也沒什麼需要天道去遮掩的,唯一有可能會遮掩天機的就只有那位突然冒出來的魔祖。
早先魔祖能突然跑來界碑關,說不得他也會突然跑去西岐。畢竟魔祖從來都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兒,哪裡有熱鬧他就會往哪裡跑,更何況如今正是大劫時期,趁著大劫時在裡面攪風攪雨,這簡直就是魔祖最喜歡乾的事情。
聽了白澤的話後,桃夭在默了默後又坐了回去,手指指尖輕輕點著石桌邊緣,沉吟道:“那西岐恐怕要倒黴了。”
桃夭可不相信羅睺跑去西岐是去幫西岐的,說他是去趁火打劫還差不多,而且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裡,桃夭也總算明白了那日魔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總兵府了,他應該就是為了來搞事情的,只不過那日因為自己在這裡,所以魔祖覺得可能無法搞事,所以轉過頭就去西岐搞事。
羅睺可是猶如一尊瘟神,走到哪裡,哪裡就會倒黴。
“西岐......”桃夭忽然一笑,“希望西岐的武王不要被羅睺給蠱惑了,若當真信了羅睺的鬼話,讓羅睺留在了他們西岐出謀劃策,屆時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聞言,白澤和鯤鵬二人同時露出憐憫的神色,只不過這憐憫神色是送給西岐的。
傻子才會去相信羅睺的鬼話,當年被他給坑死的傢伙還少了麼!
不過憐憫是歸憐憫,可站在對立的角度來說,白澤和鯤鵬二人又忍不住幸災樂禍了起來。
白澤笑吟吟地道:“就讓魔祖去禍禍西岐唄,這還能幫咱們一把呢。”
然而桃夭卻對他這話不太認同,搖著頭看著白澤,道:“你以為他去禍禍西岐,就是幫了咱們嗎?他雖然在西岐禍禍,可咱們也同樣會受牽連。”
“唉?”白澤聞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