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當即一個哆嗦,被帶跑偏的腦子越偏越遠,她一臉愧疚又心虛地一把握住大王的手,語氣分外的誠懇:“你說的對,是我太過分了。既然是我先對你起了色心,又強行睡了你,那我自然得對你負責。”
大王聞言眼睛一亮。
桃夭抓著他的手,繼續道:“先前是我對不住你,我向你道歉,但是你放心,我們九尾一族向來敢作敢當,等封神結束之後,我就同你同祭天地結為道侶。”
修道之人的同祭天地結為道侶可不是人間界那種大婚成親,人間界的大婚成親就只有短短百年,成親者的壽命時限一到,那婚姻就不作數了。但修道之人的壽命向來長久,同祭天地結為道侶之後,那可就是在天道那裡記了名的,別說是千千萬萬年的壽命時限了,就算是一方身死,只要沒有解除道侶的關係,那就是天荒地老。
作為甦醒了記憶的大王又怎麼會不瞭解同祭天地結為道侶代表了什麼,所以當桃夭的話音一落,大王當即反客為主,緊緊地握住了桃夭的手,確認般地問道:“你說的可是當真?”
“當真。”桃夭重重點頭,心想自己都能對他起了色心,那就表示自己定然看上了他,既然都已經看上了,那為什麼不結為道侶?
生於洪荒的先天生靈就是這般直接,對於情愛什麼的他們或許並沒有太深的瞭解,但只要看上了,睡過了,也沒有出現厭倦感,那就可以直接祭天地結為道侶了。
桃夭的想法很簡單,她不討厭帝辛,在得知二人睡過之後也沒有出現反感的情緒,且還是她先動的手,強行睡了人家,那她肯定是看上人家了啊,既然都看上了,那她也沒有什麼好扭捏的了。
不得不說,大王對於桃夭的瞭解比她自己都深,雖然辦法是無恥了些,可結果絕對是令他滿意的。
在將桃夭這個感情小白給徹底坑進了自己挖的深坑中後,大王得寸進尺地又霸佔了桃夭的半個床位,而桃夭這次卻沒有再抗拒,甚至無比坦蕩地讓出了自己的半個床位給他。
深夜就寢,大王沐浴完後,就理所當然地爬了床,只不過在瞧見爬床的除了自己外,居然還有那隻被他帶來的兔子後,大王盯著兔子的目光就變的有些不善了。
生於洪荒的先天生靈,對於自己的道侶也極強的佔有慾,哪怕大王已經轉世為人,也絕對無法容忍一隻普通兔子爬了自己道侶的床,哪怕這隻無辜的兔子是被迫爬床也不行。
大概是大王的不善目光太強烈了,強烈到了桃夭都無法裝作忽視的地步,在兔子戰戰兢兢地已經縮成了一團之後,桃夭只能一邊安撫兔子,一邊還要安撫大王,“你別瞪它,我好不容易才將伯邑考的氣機轉移到了它的身上,若是將它給嚇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大王的目光依然不善,盯著那縮成一團並努力往桃夭身邊挪的兔子,涼颼颼地道:“孤就沒想要它活,嚇出個好歹來正好。”
聞言,桃夭安撫兔子的手一頓,詫異地看著他問道:“你已經想好怎麼做了?”
“嗯,想好了。”大王點點頭,然後快速抓向兔子,拎著兔子耳朵就將兔子給丟下了床,道:“明日孤就將它交給廚房。”
交給廚房?
桃夭眼角一抽,雖然她知道這作為承受伯邑考氣機的兔子註定會死,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被交給廚房啊,莫非這人還想將兔子給做成一盤菜?
要知道這兔子身上承受了伯邑考的氣機,若兔子被做成了一盤菜,那西伯侯若是起卦推算伯邑考的吉凶,得出的結果也就成了伯邑考被做成了一盤菜呀。
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桃夭就忍不住打了一個抖。
“冷了?”瞧見了桃夭打的那個抖,大王立刻掀開了被子一角,而後朝桃夭張開雙臂,道:“入秋之後朝歌就會越發的冷,你在四季如春的蓬萊島待習慣了,大概不會適應朝歌這邊的季候。過來吧,孤抱著你給你暖暖。”
桃夭聞言也不客氣,雖然她並不怕冷,但還是依言撲了過去,心想反正都睡過了,日後這人就是自己的道侶了,不抱白不抱。
桃夭撲的心安理得,大王也抱的分外滿意,二人跟個連體嬰似的,簡直是不分彼此。
聞著大王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桃夭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還不忘問道:“你為什麼要將兔子交給廚房?”
大王輕輕拍著她的背後哄她入睡,卻對她的疑問避而不答,只是道:“過幾日你便曉得了。”
桃夭被他拍得犯了困,自然就沒再繼續追問,直到過了幾日之後,她方才知道大王將兔子交給廚房之後又做了什麼缺德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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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簡直是缺了大德了!
他居然將兔子交給廚房後讓廚子做了兔肉餅,並將滿滿一盤子的肉餅命人送去了羑里給西伯侯,並讓人看著西伯侯將那一盤子的肉餅給吃完之後才算完事兒。
當桃夭知道這件事兒後,整整有半日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看著大王的目光幾乎充滿了不可置信。
要知道西伯侯的占卜問卦之術可是十分精通的,再加上她將伯邑考的氣機轉移到了那隻兔子身上,而兔子又被做成了肉餅,還被西伯侯給吃了,這若是讓西伯侯給推算了出來,那可是會讓西伯侯誤以為自己吃了親兒子啊。
虎毒尚且還不食子,西伯侯為人良善,若得知自己吃的是‘親子’的肉,那西伯侯還能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