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碑關。
關外的西岐大軍已經免戰整整五日也依舊沒有動靜,但關內的總兵府裡卻因為一人的到來而驚動了不少人。
桃夭看著不請自來的大王,覺得頭疼不已,可令她頭疼不已的大王卻笑吟吟地看著她,眼神裡還明顯帶著一絲求表揚的神色。
儘管桃夭覺得大王十分的任性,可人都已經跑來了,所以她也只能認命地嘆了口氣,耐著性子問道:“你就這麼跑出了朝歌,那宮中的事情誰在管?”
“自然是國師了。”大王笑得一臉的不在意,也根本不管屋內還有著其他人,他徑直伸手去拉住桃夭,含笑道:“如今戰事都有你和太師鎮著,朝中也就沒什麼大事兒了,國師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有他代勞後我就能出來找你了啊。”
聽了這話後別說桃夭用不贊同的目光瞪著大王,就連一旁的聞仲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
然而白澤和鯤鵬二人似乎對大王這種任性的行為很習以為常了,反而還挺高興大王會跑來了這裡般,白澤更是用眼睛滴溜溜地在大王身上打量了好一會兒,方才笑得意味深長地問道:“您應該不是剛從朝歌出來的吧?或許在來界碑關之前,您是不是還去了別的什麼地方?”
雖然白澤是個不擅長打架的吉祥物,可他的一雙眼睛卻十分的毒辣,別看大王這會兒衝桃夭笑得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可他身上因為剛打完架的氣息卻並沒有瞞過極為熟悉他的白澤。
要知道當年在洪荒時,東皇陛下就十分熱衷出去找人打架,每當打完架回到太古天庭,他身上那股因為打完架後的煞氣就算是藏得再好,白澤都會瞧出了一些。
白澤對東皇陛下十分太過熟悉了,所以如今的大王即便瞞得過桃夭,但他卻瞞不住眼睛毒辣的白澤。
只見白澤這話剛一說完,原本還臉上帶笑的大王就臉色微微一僵,特別在瞧見桃夭露出詫異的神色後,大王求生欲極強地來了個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否認了還不夠,大王還甩了一個十分凌厲的眼風給說露嘴的白澤,企圖讓白澤這個憨憨趕緊閉嘴。
而收到大王凌厲眼風的憨憨白澤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如今的陛下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拿著東皇鍾到處去找人打架的東皇陛下了,而是有了道侶且還慢慢向妻管嚴靠攏的東皇陛下。
所以拿著東皇鍾去找人打架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被自己的道侶知道的!
反應過來的白澤立刻閉緊了自己嘴,然後企圖裝著自己剛剛根本就沒有開口說話過。
然而可惜的是,白澤的話已經說出了口,再加上大王的否認三連太欲蓋彌彰了些,桃夭還是對大王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神色。
“夭夭。”大王頭皮一緊,還想繼續否認。
桃夭卻皮笑肉不笑地打斷,問道:“大王還去過哪裡?”
不僅是桃夭這麼問,就連聞仲也是黑了臉,不怎麼高興地看著任性的大王,問道:“大王,你身為天子,怎可如此胡鬧?”
胡鬧的大王這會兒真的想將白澤給打一頓了,然而被桃夭和聞仲齊齊盯住,大王不僅不能去打白澤,還只能老老實實地道:“也沒去哪裡,就是順道去了一趟靈山,看了一場熱鬧。”
順道去了一趟靈山,還去看了一場熱鬧?!
桃夭和聞仲二人震驚了。
前者是震驚於大王怎麼好好地會順道跑去靈山瞧熱鬧,而後者卻震驚的是大王他究竟是怎麼跑去靈山的。
瞧著震驚的二人,大王摸了摸鼻尖,決定轉移一下桃夭的注意力,所以將通天教主給賣了出去,“通天跑去砸了西方教,還在靈山山頂上設下了誅仙劍陣,並將準提、接引、連同女媧一起給關進了誅仙劍陣中。”
所有人:“!!!!!”
看著一臉震驚的所有人,大王繼續道:“我瞧見了西方的星雲變化,心知是西方教出了問題,所以便跑去瞧了個熱鬧。”
桃夭:還真被白澤他們給說準了啊,當日師父父從界碑關離開後居然當真跑去西方教砸場子了!
聞仲:大王剛剛在說什麼?他是怎麼瞧出西方的星雲有變化的?又怎麼從朝歌一路跑去靈山的?還有大王什麼時候跟教主大人認識的?居然還能如此面不改色的直呼教主大人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