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糖這邊的腦子亂糟糟的,什麼雜七雜八的思緒紛紛湧入她的腦海裡。
她現在和程野是什麼樣的關係,未見光的戀人關係。
想到這裡,餘糖才豁然清醒,兩人做著戀人該做的事,但卻不是正式的戀人關係。
條條框框地弄得餘糖腦殼痛……
程野睡了一會,赤腳跳下床,穿戴好之後嫻熟地繞過七拐八繞的長廊,走到一處門前。
“紀伯。”
手拿書卷,紀漢倉抬起頭來,臉上洋溢起祥和的笑來,眼尾的皺紋都深了深。
程野坐在了紀伯的對面,眼睛微斂,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好。
“紀伯,來了怎麼都沒通知一聲,何老還想著那盤未下完的棋呢。”
大拇指摩擦著中指的那枚戒指,程野將臉上的情緒遮掩的很好,看起來不過是有些疲憊。
微嘆了口氣,推了推手邊的那盤棋:“晚了,這盤局剛剛破。”
“破了?”程野有些詫異:“您老破的?”
擺了擺手,紀伯顯得有些頹廢:“我可沒那本事,一個小丫頭破的。”
“年輕人,前途無量啊!”長嘆了一口氣,紀伯有種老了的感覺。
程野眯了眯眼睛,小丫頭,來這郊遊的女孩子也只有兩個吧,會不會是糖糖……
意識正在神遊中,頭頂上被紀伯用扇子敲了一下。
程野吃痛地輕嘶了聲,揉了揉後腦勺看向紀伯,眸子中不乏哀怨。
紀伯悶哼一聲,又敲了一下,絲毫沒有手下留情:“臭小子,你一年到頭能見我幾次,見到我了還敢走神。”
“活膩歪了…”
程野連連求饒,在紀伯面前他才敢表現出小孩子的心性。
紀伯小心翼翼地在書桌上鋪開一張紙,小傲嬌似的看向程野:“怎麼樣小子,我提的字。”
“平生只為琴棋樂,無日不為書畫忙。”
紀伯抑揚頓挫地讀完了這句詩,程野當即狗腿地鼓起掌來。
“紀伯,這句詩形容你,真的是太酷了!”
紀伯拍了拍程野的肩頭,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兩人聊了好半晌,夜幕也漸漸拉了下來。
程野瞧了瞧外面的天色,總是時不時地惦記起糖糖來。
紀伯看程野心不在此,便大發慈悲放程野走了。並告誡程野帶團隊好好訓練,他會抽空視察的。
彎腰作揖,程野應下。心思早就飄到了餘糖身上。
出了房門沒走幾步便撞見了同樣出來的易摯。兩人視線交錯,程野帶著敵意的冷漠,而易摯則是溫和的儒雅。
兩個大不相同的人碰在了一起,易摯微微頷首算是打了個招呼,而程野壓根沒正眼瞧他,直接擦肩而過。
易摯也不惱,淡淡然然地跟在程野身後。
外面夜色一片漆黑,繁星點點鋪撒在黑幕上,今天無疑是個好天氣。
草地上支起架子,點燃火把,這篝火在靜謐的黑夜中閃耀著金色的光輝。
餘糖瞧見了過來的兩人,遠遠地招了招手。嘴角顯出兩個精緻的小梨渦,全身上下被火光照地異常溫馨。
這種溫馨讓程野倦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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