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西虹路堵了將近半小時,韓圓訂的酒店房間很大,再多一個人住下完全沒有問題。
室內一片漆暗,窗簾沒拉,透過去影影綽綽可以看到窗外的一片繁華,八街九陌,軟紅十丈。
餘糖撐著昏昏漲漲的腦袋走過去拉上了窗簾,韓圓並不在酒店裡,她也沒有多少擔心,她那個性格斷不會讓外人欺負了去。
韓圓為了這單生意可謂是費心費力,甚至已經超出了它本該有的價值,也許她看中的遠不止於此。
她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韓圓早已經有了屬於她那一套的生意經,只要人與人之間環環相扣,規則無非就是束縛普通人的制度。
與此同時。
遠在雲城的林麒在酒桌上喝的酩酊大醉,骨節分明的手指撐在額頭上,薄唇被酒漬染成了鮮豔的紅色。
沈巍透過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默默地開啟了窗戶。
涼風灌了進來,緊閉的眼睫顫了顫,卷密的睫毛起伏了幾下似乎是要睜開,但最終林麒只是換了個姿勢,然後繼續躺在後座沙發上。
過了半晌,沈巍透過後視鏡往後望了一眼,正當以為他睡著時,林麒忽然有了動作,反手將手臂覆在眉眼處,嘴唇微動,似在低聲呢喃著什麼。
仔細聽了一陣,沈巍才聽清楚他反覆呢喃著的一句話,“沈巍,都那麼久了,她為什麼連個電話都不打?”
林麒只顧低聲呢喃著重複這句話,這嗓音落在他耳裡竟感覺到有些酸澀。
過了一會,沈巍透過後視鏡看他,可他以手臂覆住眉眼,讓人看不出情緒。
“麒哥,你可以給她打電話。”沈巍握著方向盤,眼睛直視著前方,嗓音淡淡道。
窗外的微風吹亂了車內渾濁的酒氣,林麒沒再說話,只是輕微地搖了搖頭。
翌日。
一絲曙光穿透厚厚的雲層,漸漸光芒四射,普照大地。
朴父被推進了手術室,室外空蕩蕩的長廊裡坐著焦急等待著的樸恩一眾人。
高跟鞋落在地面發出極其有節奏的聲響,任然手拎著手提包,面色微凝,渾身氣息雷霆鋒利,但蹙起的秀眉明顯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程野此時陪同他們一起坐在手術室的門外,靜靜地等待著,琥珀色的眸子微斂著,面色稍冷。
上前走了幾步,低頭在他面前壓低聲音說了幾句,任然的面色有些焦急,甚至是慌亂。
程野抬了抬眸,眉眼漸漸冷凝起來,雙手插兜站起身,兩個人往不怎麼有人去的樓梯口走去。
手術室外的幾個人都雙手交叉置於頭頂,靜靜等待暗暗祈禱著,兩人的悄然離去倒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
仁德醫院要麼接受棘手的病例患者,要麼就是些在各地方舉足輕重的勳貴之人,正巧導致了程野說話的這個樓梯口見不到一個人影。
倚靠在欄杆上,男人雙手插兜低垂著眉眼,陽光透過上面的小視窗照射下來,落在地上形成一個個小光圈。
沉寂了一會,程野伸手捏了捏眉心,眉眼中掩不住的煩躁,低聲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紀伯失蹤的?”
喜歡偷偷動了心請大家收藏:()偷偷動了心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