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寒涼,韓圓慢條斯理地伸著指尖將墨鏡往上推了推,輕飄飄瞥了眼,然後重又躺回搖椅裡。
慢吞吞地收回視線很敷衍地回答:“很漂亮。”
好看的唇形微微抿著,蕭木很坦然地將那串百裡挑一的葡萄隨意地放桌子上,寒涼的月光照在他側臉上,完美無缺浪蕩公子的面孔。
沉悶地看著她,慵懶躺在搖椅裡的模樣像極街道里在樹蔭下乘涼的老大爺,甚至比那還要酷還要拽。
過了半晌,他實在沒忍住問出聲:“韓妖精,你半夜還帶著墨鏡?”尾音上挑,表示疑問。
過了幾秒鐘都沒動靜,正當他快沒耐心時,韓圓飄飄然地吐出兩個字:“太吵。”淡然的模樣彷彿壁畫上靜止的美人圖。
默默地移開視線,蕭木表情有些怪異,話說嫌吵應該帶耳塞,你帶著墨鏡的意思是“眼不見心為靜”嗎?
果然妖精的境界足夠高深,超出他的認知範疇。
頭頂的月光洋洋灑灑地撒下銀輝,似乎是覺得沒有話題,微微俯身雙肘撐在膝蓋上,他漫不經心地問:“您家那位呢?”
前方的喧鬧聲幾欲震耳欲聾,韓圓輕飄飄抬起眼簾,隔著層黑色的屏障看了會,紅唇輕啟淡淡道:“他忙。”
話音剛落,“噗嗤—”沒忍住笑出聲,蕭木強忍著笑意咬住嘴裡的軟肉,肩膀一抖一抖地彷彿笑得非常歡愉。
饒是相熟那麼久,也從未見過韓妖精在感情上吃過癟,其實她情場失意的模樣遠比在商場春風得意有趣地多。
儘管這個機率低得可憐。
伸手摘下墨鏡,韓圓眯著眼睛看著他抖動的肩膀,抬起腳尖就踹過去,由於位置原因力道削減了許多,但還是結結實實捱了一腳。
懶洋洋地臥躺在搖椅裡,她一副大佬的做派,囂張放肆外加骨子裡滲透出來的豪橫。
“你笑個嘚,又是被屁呲了?”言語粗鄙,語調輕佻很不耐煩地甩出這句話,指尖微微勾起重戴上墨鏡隱匿在黑暗之下。
蕭木陡然捱了一腳,輕嘶一聲忍著痛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並不存在的塵土,厚著臉皮重又坐回石凳上。
雙手交叉隨意地搭在兩膝之間,長相介於俊美與英氣之間,貼切來說就是浪蕩公子哥的標準,他挪動身體微微湊近,笑嘻嘻地問:“妖精,你不會遇到段位比你高的人吧?”
“這我得給你說道說到。”蕭木調整坐姿,闆闆正正坐在她跟前,說的天花亂墜,濃縮成一句話就是“海王碰海王,誰先動心誰先輸。”
口吐飛沫時不小心噴濺到她脖頸中,韓圓反射性地用雙肘撐起身子墨鏡遮掩住眉眼看不出神情。
可那種暴躁和厭煩是由內而外散發的,蕭木下意識地合攏嘴,渾身僵硬,正在安靜等待一場暴風雨攜帶著雷電的到來。
按照往常的認知,這場暴雨攜帶雷電的怒火將會傷及他脆弱的心靈,或許還會留下難以磨滅的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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