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外玻璃,斑駁的樹影來回跳躍,印在蔣楚曜緊閉的眼睫上,疲倦的模樣瞧著讓人忍不住皺眉。
“老蔣,哪家的小妹妹讓你虛成這樣?”野狼哥輕佻著眉眼看他,喉嚨裡滿是沙沙的笑意,毫不客氣地看著他說出口。
指尖感受到熾熱的灼燙,強撐起眼簾,瓷灰的地板上落滿了菸灰,不慌不忙地鬆開手指,菸頭落地用腳碾滅的動作也不顯粗魯。
竟平白增添幾分上位者的氣息。
不顧調侃戲謔的笑意,蔣楚曜身子往後靠了靠,眼睛酸澀微微眯起,輕啟薄唇漫不經心地問:“帖子怎麼樣?”
“火了!”
黃毛社會哥懶洋洋地靠椅子邊兒上,聞言嘿嘿一笑,渾身的流氓氣徹底迸發出來,抬手蹭了蹭鼻尖,吊兒郎當地開口:“許小純徹底出風頭了。”
“現在各大平臺媒體上,她就是爆火的熱點。”
野狼哥外出風流幾天,貌似與他們都出現了斷層,很懵逼地劃開手機,映入眼簾就是有關“包養”不堪入目的字眼。
以旁觀者的態度隨意翻翻看看,嘴角漸漸勾起笑意,每篇帖子都用了最下齪惡毒的語句,這些都是狠人大哥的手筆。
他雖然有憐香惜玉的心,但也懶得多管閒事,蔣楚曜若不是被得罪狠了,不然絕不會隨隨便便編排一個好姑娘。
悶悶發出個鼻音,狠人大哥不知道從哪兒弄的幾張紙攤在桌面上,面無表情的模樣讓人瞧著更加聞風喪膽。
揹著相機幾個貌似記者的人上前走幾步,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掃描著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半晌才抬起頭,不可置信地問:“曜哥…”
“這些都是真的嗎?”
“你管那麼多雞毛事兒!?”黃毛社會哥探著身湊過去,攬住幾個人的肩膀聚成一團,吊兒郎當地說著:“你們照這個寫就對了。”
“先不說上頭有中央的美女記者頂著,再不然兄弟還能坑你嗎?”手裡捏著那張不厚的紙張,幾個人聚成圈低頭弓腰面面相覷,一咬牙答應下來。
這場輿論風波原本就是由中央那位帶起來的,先不管真真假假,饒是他們再怎麼神通廣大,也無暇顧及這些微不足道的小魚小蝦。
將各項事宜商定好,紋身店內瞬間少去不少人。
腱子哥默默無聞地待在角落裡,此時撓著後腦勺,有些匪夷所思地嘀咕著:“許小純拉的小提琴好像還挺不錯,還獲過獎…”
“怎麼我剛才看那張紙上寫著獲獎黑內幕…”
“你懂個屁!?”黃毛社會哥倚靠在沙發裡,露出半截腳裸習慣性抖動著,渾身的土匪氣息由內而外地散發。
斜睨著滿身腱子肉的社會哥,半是調侃地罵罵咧咧道:“就你那耳朵聽得出什麼是好聽嗎?”
聽著周圍吵鬧的聲音,蔣楚曜緩緩閉上酸澀的眼睛,下巴上新冒出來的青色胡茬,使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滄桑。
睏倦的模樣彷彿三天三夜沒合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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