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陽光很耀眼,但誰都沒有心情去觀賞這大好的陽光,程野不自覺的去摸中指上的戒指,但上面只殘留一道淺淡的痕跡。
都說抗拒治療的患者最磨人,梁老教授微微沉口氣,只好採用“溫水燉青蛙”的方法,“你帶她去看看風景,多接觸一些美好的事物。”
“其實找到病因,解開心結才是最快的恢復方法。”煩躁地撓了撓後腦勺,他剛才還梳順的頭髮瞬間恢復原樣。
程野聞言擰緊眉,嘴裡下意識地呢喃道:“解開心結。”
她最大的心結大概就是他不肯接受治療,這行不通。他無法做到對她的後半生負責,更不能對她許下連自己都不知道結局的承諾。
……
隔天,外面的陽光不驕不躁,難得地和煦起來。
餘糖其實是想呆在房間裡,不想出去的。但最後還是被程野軟磨硬泡地帶出去,一路上沒幾個人影。就算有,在早早地看到他們後就趕緊迴避,一切都好像刻意安排好似的。
她注意到這種情況,但完全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感覺就挺無聊的。
程野拉著她的手,在這裡七拐八繞的小路上慢悠悠地走著,還時不時提醒她注意腳下的小石子,就像在牽著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雖然雪在悄悄地融化,但天氣還是寒冷的。餘糖被包裹地很嚴實,白色的羽絨服,長到腳裸,像個直上直下的長筒人。她一點都不喜歡這件衣服,是某人硬要套上去的……
“就是這裡。”站在一個高高的斜坡上,往下望去,是近百個被“曬糊”的雪人,其中幾個雪人的眼珠子都被融化的雪覆蓋上,顯得有點兒面目猙獰。
兩個人站在高高的坡上往下望,簡直就是滿目狼藉。
餘糖仰著頭看他,那眼神分明透露著迷茫。程野下意識地揉了揉鼻尖,感覺空氣有那麼片刻的詭異,兩個人站在高坡上望著一片殘肢斷臂的雪人,就挺…奇怪的。
“你等下我,我打個電話。”
自顧自走到坡下,程野撥通一個號碼,強壓著心底的一股火氣,張嘴就罵,“你怎麼辦事兒的,雪人都快化成雪怪了,不知道在這兒安排個製冷系統嗎?”
雪鷹剛接通電話,無緣無故地捱了一頓臭罵,略有些委屈道:“c佬,你只說要驚喜,早上就要看到。”
“可現在都快到正午了,雪怎麼可能不化。”
他一時語塞,但還是非常硬氣地反問道:“那現在怎麼辦,你要我在這裡看雪的消融過程嗎?”
雪鷹那邊像是早有安排,不用思考就給出答覆道:“c佬,你再往前走幾步,那裡有個剛建好的滑冰場。”“你可以帶著餘小姐去滑冰啊。”說完還挺洋洋得意,好像自己的安排有多麼好似的。
火氣“蹭——”地上來,他咬牙切齒道:“你知不知道我不會滑冰。”
那邊好像是始料未及,雪鷹乾笑兩聲,怯怯地問,“那c佬,您要不先回來,驚喜有很多種。”
“咱們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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