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這老狐狸是在試探我們,他沒有受傷。”
一襲白衣的嚴明雪見蘇季玄輕而易舉地重傷黃堅,臉色瞬間慘白。
“七師妹,不對呀,師父明明受傷了?”
南宮宛失神地看著御劍懸浮在半空中的蘇季玄,嚥下口水,一張笑臉湧現出愕然,“莫非這老狐狸真沒受傷?他為了試探我們,竟隱忍了半年之久。”
“極有可能,三師姐多半已經化作一抔黃土了。”
嚴明雪平復好自己的情緒,偷偷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
她深吸數口氣後,化作一縷飛虹,迅速來到蘇季玄身邊,“師父,他們欺人太甚,徒兒拼死守護宗門,終於等到師父出關了。”
她說完就是乾咳起來,吐出數口黏稠的鮮血,氣息萎靡道:“望師父為我做主,將這些所謂的魔派人士統統殺盡,還天地一片浩然正氣。”
“七師妹說得對,在師父閉關之際,我們為宗門不知流了多少血。”
剛趕來的南宮宛要比嚴明雪更狠,她硬生生用匕首削去左臂的一大塊肉,鮮血將紅衣染得更加豔麗。
蘇季玄審視著嚴明雪二人,淡淡的說道:“為師沒想到你們倆個如此心繫宗門。”
嚴明雪二人的眼皮一跳,不敢直視蘇季玄的漆黑眸子,壓低嗓音說道:“徒兒誓死和宗門共存亡。”
“很好,那餘下的就交給為師吧。”蘇季玄往前邁出數步,腳小虛空裡立即掀起漣漪。
護山結界外的所有修士都朝著他看來,大氣都是不敢喘。
傳言弒神殿的掌教被仙尊葉七諫重傷,可眼前的蘇季玄卻是臉色紅潤,似乎比以前更加精神奕奕。
蘇季玄的半條腿邁出結界以後,他停下了腳步,瞥見二弟子徐北淮。
俏臉微寒的李北淮正站在玄天宗掌門張渝身側,當她看見蘇季玄的腳步一頓後,心臟猛然一縮,急忙壓低嗓音對張渝說道:
“掌教,他一定是強弩之末,如今的樣子只是裝出來的,不用怕。”
目光深邃的張渝點了點頭,對名震天下的魔頭還是有所忌憚。
蘇季玄知道所有人都起了疑心,遙遙望著李北淮說道:“乖徒兒,你我許久不見,可有想我?”
“呸,老賊,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李北淮拔出長劍,當著眾人的面說道:
“你不要再裝了,即使你能騙到嚴師妹幾人,也休想騙到我,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玄天宗的張渝聞言一笑,玩意的說道:“老東西,你就素手就擒吧,我們皆是講武德的魔門之人,定會給你留一個全屍。”
隨著他說完,圍困弒神殿的正派人士皆是發出笑聲。
“張掌教說得對,我等修士向來講武德。”巨劍門的莊凌看向蘇季玄身後的嚴明雪幾人,朗聲說道:
“你們幾人就是這老魔頭最為得意的門生吧?呵呵,李北淮幾人已經棄暗投明了,你們事到如今還不識相,好自為之吧。”
七徒兒嚴明雪咬牙,心中暗忖道:“等這狐狸死後,我立即棄暗投明。”
六徒兒南宮宛偷瞟蘇季玄的背影,嚥下口水,也在心疑蘇季玄的實力。
巨劍門的掌教莊凌見南宮宛似有意動,立即笑著說道:
“你們師父早就受了重傷,不要看他如今還能站在此地,待我們出手,他就只能跪在地上求饒。你們幾個應該向徐姑娘學習,早日改邪歸正。”
“莊掌門,勿要和這幾個黃毛丫頭廢話,她們皆是心狠手辣之輩,這些年來,私底下幹盡壞事,早已喪盡天良,殺光她們。”
鬢髮斑白的黃九亭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殺心。
他只要殺死弒神殿的蘇季玄,今日便可聲名鵲起,成為正派人士中執牛耳的存在。
“把她們統統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