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落地。
南宮銘有所動容,他看著青翼滄桑的面容,不由嘆了口氣,這個蠢女人,將一輩子都耗在了宣爐裡。
“青翼,你不該留在這裡陪我,年少時的你該手持一柄劍去闖蕩,喝最烈的酒,結識天底下最英俊的少年郎。”
南宮銘動容道:“再不濟也該有一個不錯的歸宿,在城裡找一戶好人家,過著倆手溫情的小日子。”
“哈哈...”
青翼聞言,溫和地笑出聲,“公子,宣爐就是我最好的歸宿,我爹說持劍追道的日子最是折磨人心,倒不如守著身邊的清淨。你不必為此心存愧疚,說到底,這也是我自己的抉擇。”
她想起初見南宮銘時的樣子。
很久以前,這個盤膝在她面前的中年男子也曾意氣風發過呀。
那時,她還是一個小丫頭,見了自家公子以後,她就覺得天底下的青年才俊也比不過自家的公子。
這些年來,青翼怕南宮銘趕她走,一直藏著心事遊走宣爐內外。
對於她來說,宣爐外是他鄉,宣爐內是最好的歸屬。
南宮銘張了張嘴,看著面容溫和的青翼,親自為對方斟酒,“青翼,來我身邊喝酒暖身吧。”
青翼聽了此話,身子微微一顫後,她又是小心翼翼的藏著心事,緩緩地走到南宮銘的身邊。
她坐下,抿了一小口酒,舉止還似一名年齡不大的女子。
倆人對坐了一會兒。
青翼抬眼偷看了一下南宮銘,又是提議道:“公子,你從未依過我,此事就依我吧,讓老奴去外邊尋一個伺候你的下人。如此,我也走的踏實。”
南宮銘的手一抖。
故人離逝最是傷情。
他斟著酒不吭聲。
跟了南宮銘很久的青翼見後,小聲地說,“公子放心,我不會勉強別人,這宣爐任他進出,要是尋來的下人覺得外邊的世界很大要去闖蕩,也沒有人會去攔他。”
南宮銘聽到此話,終於是開口,“那我就依你一次吧,你去外邊領一個丫頭,這宣爐任她進出。”
青翼聞言後,心中大喜之時又非常落寞。
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好喝著酒點頭,左顧右盼地說,“好的,好的,老奴改日就去外邊找一個下人。”
酒盡,南宮銘又為她斟上一碗,“凜冬時令,最是適合喝酒。”
青翼喝的臉紅,聽到外邊的聲兒,不由扭頭向外邊望去,“公子,好像有客人造訪了。”
“除了他們,還會有誰會來?別去理會就好。”
南宮銘低頭煮酒,一紙青虹從他筆墨下掠出樓閣。
與此同時,足尖立於竹梢的南宮宛眉頭一挑,急忙捏住一紙青虹。
紙被她翻開,泛青的白紙上留著一小行字,“天冷,客人可入閣飲酒。”
南宮宛看著紙張上的字,緊咬著嘴唇。
那個負心漢近在她的眼前,可她卻又是不敢去見對方。
南宮宛抱緊懷中的骨灰罈,猶豫之時,她看見披著大氅的青翼提著一盞紗籠走了出來。
兩人隔著一大段風雪路程,彼此遙遙對視。
風雪迷眼,又是在夜色之下,青翼看不清南宮宛的面容,只能依稀辨別出來者是一個女人。
她微微一驚,往昔都是南宮銘的兄長前來坐而論道,何曾來過女子。
“姑娘,我家公子請你入閣喝酒。”
南宮宛盯著青翼,目光湧現怨毒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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