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的弟子大驚失色。
數日前,宗門的大部分弟子都折損在弒神殿,他們的師父更是重傷而回。
現在,老魔親自帶人殺了過來。
此時玄天宗的後山,掌教張渝誠惶誠恐地跪拜在地上,望著一盞魂燈,驚慌地說道:
“老祖師在上,你再不歸來,玄天宗就沒啦!”
話語散開,一陣清風襲入。
噗嗤!
魂燈燃起。
一隻乾枯的手從最前方的棺槨裡探出,腐朽嗆人的氣息向著四面八方翻滾而去。
張渝大喜。
玄天宗的老祖師閉關一千多年,實力深不可測。
“徒兒恭迎老祖師歸來。”
他的嗓音發顫,激動萬分的說道。
“沒用的狗東西。”
沙啞的輕哼聲從棺槨裡傳出,緊接著一襲灰衣的老者翻身坐起,他的臉龐透著死氣,三魂七魄有點兒脫離蒼老的軀體。
“老祖師,你可知血煞,就是當年你呵斥的那個小屁孩,他殺上宗門了!我輩無能,全不是他的對手。”
張渝垂下頭,不敢去看老者的雙眼。
“血煞?我就知道你不如他。”
老者嘆了口氣,右腳邁出棺材時,一點血光宛如漣漪朝著前方席捲過去。
他捂住嘴,乾咳了數聲,“距離血月重臨人世還有多久?老夫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沒多久了,只是....”
張渝舔舐著皸裂的嘴唇,“老祖師,你當年的確沒有猜錯,葉仙尊等人的確會在血月重現之前成為大乘境修士,可你沒算到他們會敗在血煞老魔的手上。”
“什麼?”
老者大吃一驚,他用陰冥巫法壓制住體內元嬰的衰老,為的就是等南越的修士能夠稍微有點兒進入九厄祭地的資格。
“他們死了沒有?”
他急忙問道。
“葉仙尊不知所蹤,徐北望死了。”
張渝回答著老者,“血煞老魔太強,以一己之力重創南越正魔兩道,剛踏入大乘境的徐北望未撐過老魔三招。”
老者的眼皮一跳。
他也就大乘初期的實力,並且氣血都已乾枯殆盡,唯有進入九厄祭地才有一絲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