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非愚笨之人,看向南宮宛。
這幾個孽徒私底下一定暗中商量過刺殺他的事情,只是三人的意見出現了分歧。
否則,南宮宛又怎會知道嚴明雪等人對他有殺心。
近些日子,也不枉他費盡心機解開南宮宛的心結,還將秘寶贈送給對方。
“你倒也不算是白眼狼,知道提醒本尊。”
蘇季玄挑起眉梢,低沉道。
南宮宛的眼皮瞬間一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以老魔的城府,又怎會猜不出此事的端倪。
她大意了!
“弟子知錯,請師父責罰。”
她立即跪拜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說道:“我沒有刺殺師父的意圖。”
“我知道。”
蘇季玄低頭看著南宮宛,恩威並施的說道:
“宛兒,我待你不薄,等血月重現塵世以後,我就帶你進入九厄祭地,你千萬別和嚴明雪幾人狼狽為奸。”
南宮宛擰著眉頭。
如今,大敵兵臨城下,老魔能夠僥倖活命就已經是幸事,還談什麼進入九厄祭地。
這簡直是痴人說夢。
她不報任何幻想,只想活命,“多謝師父提攜,弟子對師父忠心耿耿。”
“嗯,你隨我出去殺人吧。”
蘇季玄點頭,緩緩地朝著外邊走去。
南宮宛眼神複雜的看了眼蘇季玄的背影,心驚膽戰地跟了上去。
此時,宗門前。
九頭紫睛炎火獸拖著一頂紅色的轎子懸浮在半空之中,柳妙煙斜躺在轎子裡,身側有四位長相秀氣的男子正為她斟酒。
在她的四周還有數百位合歡宮的弟子。
其中,四名大乘境長老身胯面目猙獰的兇獸,俯瞰著弒神殿。
他們四人,也就只有一人是合歡宮的弟子。
另外三位,皆是臨時投靠柳妙煙。
“柳宮主,弒神殿的血煞老魔什麼名頭,值得我們五人同時出手?”
一位大乘境初期的鬢髮老者怪笑數聲,不屑道:“南越乃荒僻之地,整整一千年沒有出過大乘境修士了。”
“廬老怪,你忘記那人了?他好像就是以南越之士名震清虛門,一時風頭無兩。”
一位中年男子發出沙啞的聲音,“我聽說血煞老魔以一人之力重創南越倆大大乘境初期的修士,也是有那人年少時的霸道。”
“呵呵,那又怎樣,他還不是死了。”
廬老怪不以為然,嗤笑道:“做人呀,還是要低調一點兒才好,樹大招風。
前車之鑑,血煞老魔心裡沒數,偏偏要招惹我們五人。”
“小心為上,不可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