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煞老魔以前是什麼修為?”
蒼松子盯著輕掩面紗的李北淮,“從實說來,勿要說謊。”
李北淮極為惶恐。
在鑄魂境後期的蒼松子面前,他不敢亂說話,跪拜在地上回答道:“回稟師父,我離開弒神殿之時,血煞老魔...只有...合體境大圓滿的實力....”
“一派胡言!”
當李北淮剛開口,怒上心頭的黃龍士忽然覺得可怕,他看向李北淮的後背,情緒不穩時有點兒沒控制好自己的氣息。
噗嗤!
只是一瞬,李北淮就是被黃龍士散發的靈氣震出一口鮮血,她雙眼骨碌碌轉動,思琢時急忙匍匐在地,惶恐道:
“師父,徒兒句句屬實,他乃徒兒的殺父仇人,我非常瞭解他。”
蒼松子露出懊惱之色。
當日,葉七諫被蘇季玄重傷時,他出手後本有機會直接殺死蘇季玄,可考慮到此人影響到葉七劍的道心,他選擇將殺死蘇季玄的機會留給葉七諫。
奈何,蘇季玄的天資太過妖孽。
蒼松子已經後悔。
早知如此,他就該一掌拍死蘇季玄。
其他宗門的掌教也紛紛瞠目結舌。
幾個春秋,也不過是一個孩童從牙牙學語到鬢角黃髮的光陰,又能做些什麼事。
可有劍修從合體境到六甲禪指。
他們又怎敢相信!
天底下豈能有這樣的修士!
“那血煞老魔前些年真是合體境修士?”
赤羽閣的掌教逼視著李北淮的雙眸。
李北淮嬌軀顫慄,還是頭一次遭受各大掌教的逼問,她立刻點頭,“弟子句句屬實,不敢有半點隱瞞胡言。”
眾人再次聽到李北淮的話之後,皆是胸口隨著不勻稱的呼吸微微起伏,他們思緒混亂,在震驚以後有了擔憂。
“蒼松子,要是真如你徒弟所言,那叫做蘇季玄的修士必須死!”
黃龍士低沉道。
“我等掌教不可在飛昇臺對他出手,正道盟的規矩,我等誰也沒有資格去踐踏。”
蒼松子看向黃龍士,淡漠道:“黃龍士,如果你有劫難期的修為,大可不去遵守正道盟的規矩,在正道盟掌教的眼裡,我等皆螻蟻。”
“哼,老夫要是有劫難期的修為,還需在這受你的窩囊氣。”
黃龍士攢緊拳頭,意味深長地說道:“蒼松子,當年巨鯨閣的張掌教也是遵守正道盟的規矩,最後讓你有機會坐到這個位置。”
其他掌教聞言紛紛抬眼偷看蒼桑松子,正是以前巨鯨閣沒有抓住機會,才讓蒼松子在喘息以後成長起來。
巨鯨閣覆滅在了蒼松子的手裡。
黃龍士的話無疑是在提醒蒼松子要當機立斷,趁早斬草除根。
蒼松子凝眉,有些話,不能讓他說,有些事,更不能等他出手。
再者,雖說他在雲嵐十國高高在上,但也只不過是一個鑄魂境的老頭兒。
昔年,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持劍滅了巨鯨閣以後,跑到正道盟去挑戰各派翹楚,也順便去弄明白正道盟立下這種規矩的原因。
大道之下皆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