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如,他們相遇前,人間,沒有溫度。
於庚惆悵。
周若渝目光黯淡。
兩人在一番沉默以後,於庚看向九鳶三人,他心痛無比,這個女兒在數千年的等待之中,依舊形同一個幼童。
於九鳶有喜歡的人,可為了修煉,成為了別人眼裡的怪物。
於庚身為對方的父親,卻沒有教導好對方。
他錯了。
道,非道。
人,非人。
俗人來這世間一趟,便是不該去摒棄情俗。
“九鳶,你們真的放下了嗎?”於庚顫顫巍巍的開口。
九鳶三人看著於庚,在對方還未出來之前,他們心裡還有些怨念,可他們見到於庚以後,見這個男人早已滿頭白髮,不禁唏噓和心疼。
剎那,怨念就是消散了。
他們撲了過去,只覺得難受,輕輕地說道:“不怨了,此世已到盡頭,我想握著你的手,離開這個俗塵。
如此,我們就徹底相忘於後世了。”
“哈哈...”
於庚聽後,他微微輕笑,仰頭望著蒼穹,散發出一股龐大的氣息。
“父親,當年發生了什麼?你出關以後,怎麼就瘋了?”於九鳶忍不住詢問道。
“局,天運聖人夥同許淳罡等人佈下的局。”
於庚回想當年之事,在姜淮芷身死以後,天運聖人踐行事前約定之事,將一本關乎著天道的書籍贈送給他。
當年,刀宗之事本就是各大掌教佈下的一個局,天運聖人就是掌局人,他從對方獲得好處後就急忙返回仙萊道觀,閉關不出,只想儘早參悟大道。
那時,他還以為自己能跟著天運聖人得道昇天。可惜,天運聖人連他這種真仙境的修士也不放過。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一點兒也不為過。
他按照書中所言去參悟天道,最終一念入魔,在風崖谷大開殺戒。
許淳罡等人趕來不久後,他意識到周若渝幾人都慘死在自己的手中,有心自戕。
可許淳罡藉此佈下武極寒池,連同幾位早已歸附清蓮宗的長老,又是激他入魔,藉助著他殺死一些不願依附清蓮宗的弟子。
當年之事,姜淮芷殺人的那一刻起,他和一些人就已經被天運聖人所算計。
局中棋子,又怎會得到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