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笑。”
御劍臨風的蘇季玄俯瞰著九鈴,露出譏誚的嘴角,嘲諷對方道:“蘭道友,你的朋友是豬腦子嗎?如此形勢下,她還想著找我尋仇。哼,哪怕你們一起上,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我之所以不出手,乃是為了脫離險境,不想將靈力消耗在你們身上。”
蘭采衣看了眼九鈴,她從未將此人當作朋友,對於她來說,對方僅是一枚棋子罷了。
對方要是不笨的話,也不會被她利用。
九鈴見蘭采衣不說話,慌亂的她立即衝向紅門,用力地去推。
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震開,她心有不甘,又是仰頭看向蒼穹,祭出飛劍,猛地衝天而起。
“恐懼矇蔽了你的雙眼。”
蘇季玄見九鈴慌不擇路,有意提醒九鈴,在他看來,擊殺殿宇裡的守葬人需要依靠眾人之力,活著的人才能成為他手中的棋子。
九鈴的確和他有間隙,不過大局為重,此等小恩怨只是過眼浮雲,不足以讓他放在心上。
“你要是不想死的話,那就乖乖地站在原地。”他沉聲對九鈴說道。
“我輪不到你管。”
九鈴怒哼,御劍衝向外邊。
站在寺廟裡的蘭采衣緊盯著九鈴的背影。
當九鈴即將逃出生天之時,一隻手從天而降,猛地揮向她,只是一瞬,毫無準備的九鈴就是砸向地面,瞬間死亡。
“蠢貨,地面上有一個凹坑了,還反應不過來。”
蘇季玄搖頭,略感惋惜,在他看來,本就不太聰敏的人,更應該在絕境中保持冷靜,恐懼會吞噬愚者僅剩不多的智商,讓愚者徹底淪為一頭蠢豬。
“蘭道友,你看到了。呵,別人把你當朋友,你卻想著讓對方先涉嫌,小人。”他斜瞅了眼蘭采衣。
“關你屁事。”
蘭采衣在驚恐以後,逐漸穩住心神,她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下身邊的同門,低沉的吩咐道:
“穩住心神,列陣。”
鬼宗的人見蘭采衣如此鎮定,不由心安了不少,立即擺開陣勢,目不轉睛地盯著殿宇的方向。
越來越多的修士從殿宇裡衝出,驚慌失措地衝向紅門。
無一列外,全部被撞出回。
他們驚恐地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早已被守葬人殺破了膽。
不消片刻以後,再無一活人從殿宇裡逃出來。
蘇季玄掃視散佈在寺廟庭院裡的眾人。
一百五十多名修士,比衝進去的修士少了一大半,並且活著逃出來的人皆是有傷在身。
他深吸口氣,朗聲道:“諸位道友,你們要想活著離開此地,那麼我們必須眾志成城,守葬人並非無懈可擊,只要擊破那守葬人體內的金丹,屍蠱就是無源之禍,必死。”
眾人看向一襲白衣的蘇季玄,逐漸認出蘇季玄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