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文忠哇地吐出一口黑血,“我柳文忠堂堂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不知道哪裡得罪了閣下?還是說,閣下本來就是孫泰的走狗,非要把我柳氏一門斬草除根不可?”
“大丈夫這個詞可沒這麼廉價。”金雕一雙招子目光尖銳,在暗夜之中隱隱閃爍寒光,“行得正坐得端是吧?那我倒要問問你,十五年前的正月初一,剛上任的縣令孫泰罔顧年關難過,一口氣預徵二十年的田稅,把欠稅的百姓全部拉到刑場上坐醬缸,當時帶兵把守刑場的把總是不是你?”
一聽到“十五年前的正月初一”這句話,柳文忠的眼神黯淡下去,像霜打了的茄子。
“看樣子你是想起來了。”王燦躲在八丈外的陰影裡,聲音無比冷酷,“當天受刑的人裡有一對夫婦,他們的孩子在山裡打到一隻野兔。孩子高興極了,心裡想著,過年終於有肉包餃子吃了!可當他再次見到他的爹孃時,不管他怎麼哭喊,都沒有人再回應他了。”
“你既然行得正坐得端,當時怎麼不見你拔刀相助,反而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百姓們受盡折磨而死?你才是孫泰養的一條狗,怎麼,現在兔死狗烹了,開始覺得委屈了?”
柳文忠沉默不語。
王燦藉由金雕之口,肆無忌憚地拆穿柳文忠虛偽的面目:“姓柳的,你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完全是自作自受。不光你會死,你的女兒也會死在我手裡,我會把她做成一張沒有感情的皮影,供我驅使,直到不知哪一天灰飛煙滅……”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忽然,柳文忠的嘴角攀上一絲慘淡的笑容:“閣下所言不錯,我經歷的這些都是報應,怪不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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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知道閣下姓甚名誰,但既然閣下能夠把死人做成皮影,從而利用他們生前的能力作戰,那一定是旁門中的皮影師了。
“果真如此的話,我也與你做一筆交易如何?只要你能救瑤兒一命,我就把‘將軍令’的武功秘籍交給你!”
自從柳文忠身陷囹圄,孫泰和法嗔和尚就百般逼問將軍令秘籍的下落。他以血肉之軀硬扛上百種酷刑,一個字都沒有吐露,就是為了捱到最關鍵的時候,救女兒一命!
“我不稀罕。”金雕搖搖頭,“我一個旁門修士,去練什麼狗屁兵家功法,是嫌命長麼?你這幾句花言巧語騙不了我。”
柳文忠的臉上露出苦笑:“我女兒的命攥在你手裡,我哪敢騙你?將軍令雖然剛猛霸道,卻不是橫練或者武練功夫,而是講究內外兼修的文練功夫。其中的攻防招式雖然與你的路數不相合,但有一門叫做‘血骨衣’的增益功法,能夠強精益血,促進恢復,生死關頭還能救你一命,對你來說比道家的養生功法更加適宜……總有一天,你會去修煉道家內功,我沒說錯吧?”
聽到“強精益血”這幾個字,王燦陷入沉思。
他是個居安思危的人,明白自己遲早有一天要內外兼修。只是內功心法本就難得,挑選一門能夠與皮影秘術相得益彰的功法更是難上加難,所以他還在等待機會。
皮影秘術施展起來以精血為耗材,要是自己掌握了能讓體內精血更加充盈的法門,無異於弓箭手的箭囊裡有了更多箭矢,必將增強修煉和作戰的能力!
但這門叫“血骨衣”的功法,真的像柳文忠說得那麼好麼?
會不會有什麼副作用?
柳文忠見久久無人搭話,知道他仍然心存疑慮,繼續解釋道:“將軍令是本朝開國大將軍創立的武功,初衷是用於戰場搏殺,所以相容性極強。你想想看,上戰場打仗計程車兵來自五湖四海,三教九流,如果他們修煉失敗,又怎麼會有數百年的大靖基業?
“我也不怕告訴你,法嗔和尚也想要這本秘籍,但是我知道,我一交出秘籍他們就會對瑤兒動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他們。他一個修佛之人都不怕,你還在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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