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燦的心情已不似先前那樣愉快,因為他看得出來,柳廉,危。
柳廉與法嗔和尚境界相當,但有兩個相當大的弱點。
一是他的年齡。人老不以筋骨為能,他憑什麼和正當壯年的法嗔打持久戰?
二是他的兵刃。這一把斬馬刀削金裂石,少說也得二三十斤重,揮舞起來更是需要數倍的力氣。也就是說,哪怕他一點招式不使,單純舉起這把刀,就已經消耗掉自身力氣的十分之一了!不比法嗔用的是拳頭,長在自己身上的,輕鬆得多。
然而,就算預先知道了結果,王燦也沒有任何插手的心思。
他一開始以為,柳家這些人就算沒法殺掉法嗔,至少也能和他拼個兩敗俱傷。但現在看,法嗔除了損失一點血——這對一個橫練硬功的人來說簡直是灑灑水——沒有任何實質性損傷。
這個死和尚,自己竟然還是低估他了。
“罷了,要是柳廉能死在這裡,也很好。”王燦掏出懷裡的熟驢皮,開始鏤鏤刻刻。
憑他現在的皮影製作技藝,只需要多看幾眼,就能憑記憶直接雕刻人形,連畫圖的步驟都省去了。
果不其然,還沒有半炷香的時間,柳廉揮刀的雙手就顯出滯色,他開始累了。
甚至沒有法嗔那一聲獅子吼持續的時間長。
法嗔看出了柳廉的變化,不懷好意地笑了。
他張開兩隻大手,十指交叉成拳,奮力砸下!
柳廉的上一刀剛剛斬出,還沒有來得及收回,法嗔這勢大力沉的爆捶便如影隨形而至,他不由得大驚失色!
只聽“鐺”的一聲悶響,法嗔的拳頭重重地落在刀刃上!
刀刃之下,是柳廉的脊樑。
他來不及還擊,只得被迫架刀抵擋,硬生生扛下了法嗔這一擊!
豆大的汗粒連成串,滴落在他腳下的石坑裡——他的雙腳已經陷入石磚裡兩寸有餘!
“哦?不過如此嘛……”法嗔的臉上顯出陰森的笑意,這比講經說法時虛假的慈悲表情更加適合他,“不如由貧僧直接送施主入土為安吧!”
他直挺挺地站在地上,重拳一下接一下地落在刀背上,彷彿一把沉重的大錘,將楔子一點一點地釘進地裡!
而柳廉,自然就是那根人肉楔子了。
沒過多久,他的兩條小腿已經全部沒入地下,嘴角隱隱有血跡流出。
他直不起腰,只能堪堪維持這個姿勢,承受法嗔的羞辱。
終於,當法嗔又一拳落下的時候,柳廉的身體裡傳來咔嚓一聲!
巨力透過刀刃傳導到他的身體裡,不斷累積,他的肩胛骨不堪重負,骨折了!
“哇!”柳廉猛地彎下腰去,嘔出一大口鮮血,瞳子裡洇上血色。
“賊禿驢……”他的嘴角竟然綻放出詭異的笑容,“你且看老夫這一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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