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沒問題。”他把令牌交還給王燦,神色更加緩和,“可否請兩位告知,這塊令牌從何而來?”
類似的問題該如何回答,王燦已經在心裡琢磨了千百遍,因此略微沉吟,便開了口:
“說句實話,我家小姐與廉長老並不熟悉,實際上只有一面之緣。
“那天,在藍陵城裡,廉長老為了替愛子報仇,帶著十來個刀客與妖僧法嗔激戰。
“可妖僧法嗔修為高深,廉長老雖然不弱於他,但是無奈年老體衰,被打成重傷。
“饒是這樣,廉長老依然利用血骨衣的增益效果,成功打傷妖僧,並使他身中劇毒,趁機逃走。
“我家小姐目睹了事情經過,不忍心本家叔父如此憋屈地死去,便在城中接應廉長老,助他離開。
“廉長老是恩怨分明的人,臨行前把家主令牌贈予我家小姐,明言日後可憑此令牌登門尋他。
“但沒過多久我們就聽說……唉,要是柳家……”
他的話到這裡戛然而止,雙目微闔,眼眶裡落下晶瑩的淚水。
柳漱瑤站在他身旁,明白自己若是也跟著掉兩滴淚會起到錦上添花的效果。
但她卻難以做到,只得扭過頭去,長吁短嘆。
柳牢之被他們二人的情緒牽動心神,又劇烈咳嗽起來。
就算指甲嵌進座椅扶手,在精漆的木材表面留下幾道深深的刻痕,他還是沒能讓咳嗽停下來。
柳廉之死,他深以為憾。
但他足夠清醒,明白柳家已經今時不同往日,只是倚仗他這個老族長的餘威,才沒有分崩離析。
但是他的身子骨,又還能撐多久呢?
柳牢之的目光暗暗投向面露焦急之色的孫女。
“綵衣……對,只有綵衣才能擔負起復興柳家的重任……”他的眼神開始變得堅定,“無論如何,我都要替綵衣繼任族長之位掃清障礙!”
王燦站在遠處,不動神色地觀察柳牢之。
他眼裡的不甘、憂慮、堅毅和對後輩溢於言表的冀望……
他劇烈到無法抑制的咳嗽……
柳綵衣先前擔心的眼神……
這些要素組合在一起,王燦覺得自己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他萌生出一個新的想法。
柳牢之當然不可能知道王燦的心理活動,他抬起頭,微笑著說:“漱瑤,既然你能拿出廉長老的信物,那麼這家主之位,你就是強有力的競爭者……”
“這老東西,到底要裝到什麼時候……”王燦心中暗暗冷笑。
“過幾日,我們柳家將會舉辦一場選拔廉脈家主的比武大會。”柳牢之繼續說道,“兩位儘可以前往參加,只要取勝,這家主之位就是囊中之物了!”
說完這些話,柳牢之笑眯眯地看著王燦和柳漱瑤,笑容深邃。
王燦也嘿嘿笑了兩聲,客客氣氣地問:“族長,我想問一個問題。是不是隻要是志存高遠的柳家子弟,都可以參加這場比武大會,爭奪家主之位?”
“那是自然。”柳牢之點點頭,“不論出身高低,擇賢而用之!”
“噢,我明白了。”王燦點點頭,忽然厲聲質問道,“也就是說,廉長老的家主金牌屁用沒有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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