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陸文根據自己前世的學習經驗,給何甲私人定製了一個全面的教育方式,等何甲學完之後,陸文覺得何甲的綜合水平應該可以達到地球幼兒園畢業的水平......
“就在這裡寫。”陸文看著手中的書籍,淡淡的說道,點點了自己身旁的櫃檯。
剛剛跑出去幾米遠趴在堂內一張桌子上的何甲立刻垂頭喪氣的來到了陸文的身邊待著,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刻刀削去竹簡上的字。陸文拿著書籍瞥了一眼哭喪著臉的何甲,伸手將自己面前的毛筆硯臺推到何甲面前,然後收回目光,繼續看手中的書。
“陸文,袁老回來了。”突然,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濃眉大眼的青年氣喘吁吁地跑進了堂內。
聞言,陸文大吃一驚,連忙將手中的書籍合起來。然後塞進了身下的抽屜中用一沓厚厚的還沒寫字的醫方蓋住,接著將一旁的一本醫經摸出,拿在手中。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作完這些,陸文從腰間摸出了一枚銅板,朝著報信的青年扔去。這青年是醫坊的長工,畢竟這醫坊很大,袁老年事已高,不能事事親為,所以平時還有四個長工幫著袁老,而現在算上何甲,便是五個長工了。
青年一臉笑呵呵的接住陸文拋過來的銅板,幫人看風就能白拿一枚大梁通寶,簡直就是白拿。
陸文看著一臉笑意的青年,也不在意自己是否當了冤大頭,現在他身懷一兩銀子的鉅額財產,按照目前大梁的匯率,這一兩銀子能換一貫銅錢,足足千枚大梁通寶。用一枚大梁通寶請人幫自己望風一天,並不算什麼。
“袁老到哪裡了?”陸文問道。
“就在官道上,不止是袁老,還有一大隊的人馬,還打著旗號,看起來好像是軍隊。”青年說道。
陸文聞言,則眉頭一皺。
軍隊?
陸文有些疑惑,於是放下手中醫書,起身走出櫃檯,臨出門之際,對著何甲說道:“好好寫,回來我檢查。”
“嗯!”何甲看著陸文,十分精神的點頭稱是。
陸文看了一眼突然精神起來的何甲,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不過目下陸文也懶得管他,轉頭走出門外。
剛才那個拿了一枚銅錢的青年看著陸文走遠,然後吹著口哨輕巧的走到了何甲面前,看著何甲正拿著毛筆,正對著竹簡緊皺著眉頭正冥思苦想,像是跟著竹簡有仇似的,不禁出聲道:“活著能吃飽喝足就好了,這麼費神幹嘛。就你這樣,得少活十年,不,最少得二十年。”
何甲則是抬頭看了一眼青年,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用一股子老神在在的腔調說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啥?啥意思?”青年聽罷,眼神迷糊的問道。
何甲看著眼前被自己一句話鎮的迷糊的青年,不禁咧了咧嘴,這是他以前聽到陸文和別人說的話,如今借來用上了,沒想到效果頗好。
另一邊,陸文走出醫坊,就看著遠處一行人正緩緩的走來,遠遠的就能看到隊伍中豎著的一杆大纛,上書‘益’字。
陸文目光一凜,還真是益州軍。
而車隊領頭騎馬的人中,袁老儼然在其中,而袁老身旁的人陸文也認得,正是這西北外宅的大管事。這大管事人高馬大,身著青色寬袖長袍,頭上扎著一頂紫斑竹冠,五官方正,看上去不怒自威。陸文看著他還有些緊張,畢竟那劉管事就跟這位西北外宅的大管事有些關係。
陸文站在醫坊門口等待著。
“見過老師。見過大管事。”
等車隊近前,陸文朝著下馬的袁老和西北外宅的大管事,作揖行禮。
“這就是袁老剛收下的高徒?早上走的匆忙,現在一看果然一表人才。”陸管事指著陸文對袁老說道。
“大管事過譽了。”袁老笑呵呵的說道,然後轉身對著陸文說道:“快去喚人出來,把車上的傷者都送到醫坊內。”
傷者?
陸文朝著袁老身後隊伍看去,在馬車上果然看到了不少穿著制式軍衣計程車卒,而且看上去全都受了傷,身上包著止血的白布。斷臂斷腿者也有,陸文還看到有人整個頭顱都被白布包裹起來。
陸文只會掃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連忙回醫坊內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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