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這陣功夫也已經在你的體內化開了,應該會有一陣劇痛先從你的腹部傳來,說明他先要啃食你的腎臟,只一個時辰,便就此不能人事。”
聽了後面一段,這王五臉上的恐懼似乎要比聽到被啃食掉五臟六腑更要可怕,緊接著一股劇痛從腹部傳來,讓他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在雪地中,止不住的打滾,冰天雪地裡豆大的汗粒如同下雨一樣簌簌而下。
“公子......饒命.......饒命啊......”
“求求.....公子饒命.......”
劇烈的疼痛彷彿從靈魂處傳來,令他幾乎不能自已,一時間連呼吸都極為苦難。
這個時候,他只覺得腹部似乎被踢了一腳,然後有一點冰冰涼涼的感覺從嘴裡化開,說來也奇怪,那冰涼從嘴裡化開流入肺腑,當時便疼痛便立刻緩解,不過幾息間痛疼便消失了。
王五心有餘悸的趴在地上,而這個時候周圍風雪已經散去,他匆忙一撇,只見遠處的青石上的頭領還是盤坐狀態,面門似乎被利物破開,似乎是被一招致命,鮮血沾染身下青石,已經變成黑褐色。
這更將他嚇得三魂無主,本就慘白的臉色更佈滿恐懼,上下顎似乎不受控制,開始打架。
“站起來。”
一道聲音傳入王五耳中,這聲音如從催命符一樣,讓已經沒了力氣的他立刻從地上竄了起來,這時他才藉助月色看清了在一瞬間殺了連同首領在內五人的人。
是一個年紀不大的青年,右手是一把環首刀,另外一隻手似乎把持著一塊碎片,剛剛殺了五人,身上卻沒有血跡沾染,但最令他恐懼的還是這青年竟然朝自己露出笑容,這笑容宛若地獄修羅一般,讓他連抬眼直視的勇氣也徹底喪失,剛才來自靈魂上的痛疼感覺彷彿又襲來,不自覺的低下頭顱,身體戰瑟。
陸文看著眼前似乎已經被嚇破膽的小嘍囉,也有些無語,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沒有膽氣。不過轉念一想,只是因為自己自從拜師袁老以後,接觸的人幾乎都是天驕人傑,但更多的人卻只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至於剛才的五臟六腑蠱,也只是他隨便扯了個幌子,隨口說來嚇唬這人的。腹中絞痛是因為陸文兩次拍擊堵塞了這人體內的一些竅穴,致使血氣紊亂衝擊腹中的內臟,後邊被踢了一腳,將堵塞的竅穴化開,氣血重新恢復順序,疼痛自然消失。
至於剛才襲殺那位頭領則更是簡單,陸文剛才揮刀劈砍只是假招式,實際上更有突發奇想將銅片當做暗器朝著那人面龐打去。那人用大刀來擋銅片卻被輕易打斷成兩截,然後被銅片打破臉面,當場斃命。
銅片竟然如此好用,便是陸文也未曾想到的。
不過這人也只是搬血境武者,不依靠銅片,便是陸文自己也能將其擊殺。
此時見這已經嚇破膽子的嘍囉,陸文則開始盤問:“我來問你些問題,若是被我發覺你在撒謊,我便引動你腹裡的蠱蟲,啃噬掉你的腎臟。”
“公子請問,小人一定知無不言。”王五顫抖了身軀,小心的回覆道。
“你將這次截殺各家弟子的資訊完完全全的給我說一遍。”陸文詢問。
“回公子,我們只是龍雀樓斥候組,偵查情報,截殺各家弟子都是先天境界的各位堂主、護法所做,跟我等幾乎沒有關係。”
王五顫瑟的說著,如今小命都被捏在眼前青年手中,眼見青年似乎臉色變冷,他心裡一個咯噔,害怕是自己提供的資訊太少了。
陸文點了點頭,他也沒指望這種鍛骨境的小嘍囉能夠提供什麼有用的資訊,“你叫什麼?是隸屬哪一家的。”
“回公子,小的叫王五,隸屬於龍雀樓。”王五低垂著腦袋回道。
“你們的駐地在那裡?”陸文問道。
“公子,我們駐地乃是在浮屠教中。”這王五如實回答。
陸文反倒微微側目,他聽說浮屠教狡猾的很,就連太嶽三宗都未能找出這浮屠教真實所在之地,陸文自己甚至猜測浮屠教是躲在一處類似王莽那棟草屋類似的小空間之中,若不然以三家的力量怎麼會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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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教願意讓你們進入宗門?”陸文饒有興趣的反問。
“小的不敢欺瞞公子,我等只是駐紮浮屠教在太嶽山脈中的一處歇腳的廟宇,不是他們真正的宗門。如今浮屠教、龍雀樓、白蓮教,連同南嶺萬巫門,北莽草原蠻子,都駐紮在那裡,也隱蔽的很。”王五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抖落的乾乾淨淨的。
聞言,陸文頓時有了興趣,站在原地思忖片刻,他笑道:“你自引我前去。”
“不可,公子。哪處駐地是靈臺、先天修士的駐地,危險非常,堪比龍潭虎穴。”王五急忙勸阻著,他倒不是擔憂陸文的安危,而是擔心這青年自大過頭要闖蕩這駐地,他若是死了,自己這肚中的蠱蟲如何來解,自己可不願意陪著青年做陪葬的人。
“若是公子不嫌棄,小的可以為公子做潛藏臥底,效犬馬之勞。”王五小心的說道。
“你是怕我死了,拿不到治療蠱蟲的丹藥了吧?”陸文笑著說道。
這王五臉色沒想到被陸文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臉色頓時變幻無常,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