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肯定有他聯絡方式對不對？”，任一笑眯眯地看著薛希楊。

薛希楊燙菜的動作微微一頓，微微挑眉，壞笑道：“所以你是想問我要他的聯絡方式？”

任一一拍巴掌，“對，你真是太聰明瞭。”

薛希楊拳頭抵在唇邊，笑出了聲。

“麻煩了，好不好？”，任一已經掏出了手機，拜託薛希楊。

“可是怎麼辦？”，薛希楊有些為難。

“什麼，有什麼問題嗎？”，任一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薛希楊又幫方可涵燙了幾片牛肉，不急不緩地解釋道：“你要知道，如果我沒經過季一凡的同意，就把他的聯絡方式告訴你，他會把我削了。”

“咳。”，方可涵嗆住了。

“沒事吧！”，任一拍了拍方可涵的背，方可涵嗆的眼淚都飆出來了，丟臉死了。

“喝點醋吧！”，薛希楊遞給方可涵一下杯醋。

方可涵：“……”，認真的嗎？接過，試著喝了一口，緩解了不少。

方可涵放下杯子，接過薛希楊遞給她的紙巾，掩唇道：“我先去趟洗手間。”

薛希楊“嗯。”了一聲，任一“哦。”了一聲，方可涵離開，再回來的時候，結束飯局。

薛希楊順手幫她倆攬了一輛計程車，開啟車門，手抵在車頂，免得倆人把頭給撞了，接著給方可涵交待幾句，把來之前給方可涵買的禮物交給方可涵離開。

方可涵捧著禮物，心底像是裝了蜜糖一樣甜滋滋的，想起任一問薛希楊要季一凡的聯絡方式的事，關心道：“要到季一凡的聯絡方式了嗎？”

任一“哦。”了一聲，笑彎了眉眼，“要到了。”

方可涵跟著任一開心，“那就好。”

任一撅著嘴，“嗯。”了一聲，搖了搖頭，“不好，有點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方可涵一頭霧水。

――

晚上。

任一想了想，拿出偷藏的手機，輸進今天問薛希楊的那串電話號碼，末尾在3和4糾結著。

當時薛希楊就像放鞭炮一樣，噼裡啪啦說出一串。

她還沒反應完，他就結束了，所以是3在前面4在後面，還是4在前面3在後面。

任一又糾結了一會兒，最後選擇了3在前面4在後面，決定先試一下，要是打錯了，再改一下不就行了。

任一如此想著摁下電話，撥了出去，不多時電話接通了。

任一激動地接通電話，人生第一次說話溫柔如水地喚道：“喂~。”

對方粗獷豪放的聲音傳來，“200塊不能再多。杏花酒店314號房愛來不來，我先說好我不喜歡戴套。”

任一石化一秒，深呼吸一口氣，“套你媽套，個龜孫子王八蛋，200塊也想嫖，嫖你妹嫖，老子要砍掉你的機機。”

一把掐斷電話。

寢室一股詭異氛圍瀰漫開來。

方可涵石化地看著任一，好半天才找回聲音，“一一，你這是在給誰打電話？”

任一：“季一凡。”

眾人：“哈？”

任一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方可涵，問道：“我剛才說的誰？”

方可涵吞了吞口水，“季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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