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凡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走。”
“……嗯!”
――
怡家小區。
鹿川抱著正在熟睡的胖白走到客廳,看著面色淡淡地坐在沙發上的季一凡,心頭輕嘆一口氣。
當時他接到聞傑的電話,聞傑告訴他說季一凡恢復記憶了,因為任一的死也頹廢了,還把身體給弄壞了,還被季董事長給知道了。
季董事長強制下令把他帶回去,所以只能把胖白又託付給他,讓他幫忙照顧一下。
這一照顧又是一年,他都快成胖白的老媽子了,鹿川看著季一凡,關心道:“你怎麼樣了。”
“還好。”,季一凡容色平靜,語氣淡淡地回道,信步走到鹿川面前,看著他懷中的胖白,頓了頓,輕揉了一下它的腦袋,溫柔地接過,抱好。
胖白嗅著味道,很熟悉,便安下心來,腦袋在季一凡手臂中蹭了蹭,闔上眼皮,又乖乖地睡覺了。
季一凡見此唇角微仰,撫摸著它柔軟的毛髮,眼底寒冰化開,竟是溫柔。
鹿川見此,忍不住嘆了口氣,“還忘不了她?”
季一凡撫摸胖白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後恢復如常,“沒有。”
“沒有。”,鹿川笑了笑,走到沙發面前,坐下,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那你告訴我。這一年,你都在幹些什麼?”
季一凡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抬步就要走。
“季一凡。”,鹿川突然連名帶姓地喊他。
季一凡腳步微頓。
“她已經死了,死了,你明白嗎?”
季一凡摟著胖白的手微微一僵,長睫微垂,掩去眼底的情緒,頓了頓,抬眸,“我知道。”,抬步離開。
“逝者已矣,忘了吧!放過你自己不行嗎?”,鹿川喊道。
何必呢!
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還是一棵無情無義的樹。
值得嗎?
鹿川越想越為他不值,越想越厭惡那個一天到晚只負責煽風點火,出了事,拍拍屁股就走的人。
如果她還活著,他真想把她心挖出來,看看是不是蛇心。
冷血無情。
不對,她的心連蛇心都不如,蛇心還可以治病。
她的心算什麼,銅牆鐵壁,傷人殺人。
忘了。
談何容易。
把心剜去,那浸入骨血的記憶和依賴呢!
季一凡停在樓道口,雨還在下,越下越大,滴露在地上,濺起水花,聞傑撐著雨傘跑到他身邊,看著他懷中的胖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提醒道:“少爺,走吧。”
“聞傑。”,季一凡走了幾步,突然叫住他。
“少爺,怎麼了?”
季一凡喉嚨混了滾,張了張口,許久,找回聲音,“她的墓地在哪?”,聲音喑啞,似有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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