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凡取下無菌口罩和無菌手套，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眼簾下有淡淡地青色，唇有些略微蒼白，轉身走出手術室，而後腳步微頓，尋聲看去，看到了蘇醫生，剛才是她在喊他。

季一凡面色淡淡地看著她，客氣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蘇醫生淡然一笑，手插進白色制服衣兜中，看著季一凡道：“恭喜，手術很成功。”

“謝謝。”，季一凡客氣地回道，而後繼續道：“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已經這麼晚了，還要回去嗎？”

季一凡右手覆在左手手腕上，指腹輕輕地摩挲著手腕上，“嗯。”了一聲，轉身離開，開車回到公寓時，已經是凌晨五點。

季一凡站在公寓門外，盯著他隔壁的公寓門看了許久之後，這才眨了眨眼睛，緩緩地收回視線，輸入密碼，開啟公寓，公寓黑的如同猙獰地野獸的一般要將他吞噬殆盡。

季一凡順著公寓外的燈透過的光，開啟公寓的燈，關上門，換鞋之後，轉身朝客廳走去，走了幾步，腳步微頓，恍惚地看著躺在沙發上，懷中躺著胖白的姜笒。

她還在。

她還在他的家等他。

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季一凡晃了神，掛在指尖的車鑰匙砸落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驚醒了胖白。

胖白睜開眼睛，尋著聲音來源看去，看到了季一凡，興奮地“汪。”了一聲，準備朝他撲過去時，季一凡做了一個讓它安靜的手勢。

胖白看了一眼身邊的姜笒，頓了頓，乖巧地又爬回去，搖著尾巴看著季一凡走到他們身邊，坐下，輕拍了一下胖白的腦袋，示意了它一眼，讓它回自己的窩去。

胖白看了一眼陷入深度睡眠的姜笒，而後委屈巴巴地看向季一凡，從嗓子眼裡哼唧了兩聲，發出抗議的聲音。

季一凡好整以暇地看著它，胖白耷拉著眼皮和尾巴，不爽地跳下了沙發，一步三回頭的回了自己的窩。

季一凡收回視線，凝眸看著躺在沙發陷入熟睡的人，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唇角，把她抱起來，走回房間，動作輕柔地放在床上，幫她蓋上被子，小心翼翼地在她額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早安，一一。”，走出房間，拉上房門，下樓收拾公寓。

――

姜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9點，環顧了四周，有些懵，她記得她昨晚和胖白玩高了，倒在沙發上就睡了，怎麼還跑來房間了，難不成她夢遊了。

姜笒從床上翻了下來，走出房間，下樓，看到房間潔淨如新，有些意外，圍繞著公寓找了一圈，沒看到公寓主人啊！

鐘點工，田螺姑娘。

不對！

姜笒搖了搖頭，腦海中一個想法跳出來，當即把她逗樂了。

難不成是她夢遊起來收拾的。

哎呦喂！

她現在居然這麼勤快的嗎？

姜笒開心地搖起了尾巴，忽聽到開門聲，姜笒聞聲看了過去，看到進來的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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