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錯愕了一下，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好陌生，陌生的讓她渾身發寒。

季一凡看著渾身發抖的任一，微微一愣，連忙鬆開鉗住她的下頜，心疼地把她抱緊懷中，拍著她的背，“別鬧。”

任一蜷縮了一下身體，拉了拉季一凡的衣服，季一凡凝眸看著眼前的人，“怎麼？”

任一墨色的瞳孔帶有絕望和迷茫，吞嚥了一下，“季一凡真的，真的，我不想對你做什麼？我們好聚好散，好不好？”

季一凡動作一僵，片刻後，面色冷下，“好聚好散？”

任一面色沉下，眼神堅決，“對，好聚好散。”

季一凡鬆開任一，起身，靠在欄杆上，扭頭看向大海，一片蔚藍，海風習習。

季一凡垂了垂眼簾，收回視線，看著任一，“晚了。”

晚了瞬間撕裂任一亮如星辰般的瞳孔，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

季一凡憐惜地看著蹲坐在牆角的人，輕嘆一口氣，輕撫著她的臉頰，看著她道：“從你招惹上我的那天開始，你就該知道這輩子都別想擺脫我。”

任一瞳孔募然放大，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

季一凡別開臉看向其他地方，“好好冷靜一下。”，抬步離開。

“季一凡。”，任一踉蹌地站起身，追上去。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上，季一凡後退一步，把玩著手中的鑰匙，別怪我，轉身離開。

――

季一凡回到季家老宅已是深夜，老宅燈火通明。

“少爺。”，聞傑開啟門，看著季一凡道。

季一凡視線掠過聞傑頭頂，看向坐在客廳翻看著財經報紙的季亞銘，面色冷下，而後抬步走進客廳，坐下，拿起扔在茶几上的香菸，抽出一根，點燃，咬在齒間，手中把玩著打火機。

季亞銘抬了抬眼皮，合上報紙，放在茶几上，抬手揉了揉眉心，而後笑了。

季一凡把玩著打火機的動作微微一頓，而後從容面對，一切如常。

“任一，姜笒。”，季亞銘饒有意味地看著季一凡。

季一凡抬眸看著季亞銘。

季亞銘微微挑眉，“我還真是低估你了？”

難怪他怎麼查都查不出其中的問題，居然能把那個女人的女兒藏在他眼皮子底下，還讓他親自為他們舉辦訂婚典禮。

他就說他怎麼突然這麼聽話了，二話不說直接答應和姜家的聯姻。

他還以為他是看到那個女人長的像任一僅此而已，原來其中藏瞭如此大的貓膩。

他的好兒子居然和外人聯手把他當猴耍，翅膀還真是長硬。

季一凡取下咬在齒間的煙，夾在指尖，順指撣了一下菸灰，垂眸看著霧氣寥寥地香菸，片刻後，看向季亞銘，“條件，要怎樣你才肯放過她？”

季亞銘突然笑了，輕撫了一下袖口，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季一凡，“條件，你還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

10年前他確實有資格跟他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