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時開始喜歡上她,不確定,是那天她從講臺上一蹦一跳地跑下來,還是在打架的時候,她風風火火跑出來,又或者是在器材室的時候,她為他捉螢火蟲的某一刻,他的心悸動了。
後來他開始不斷在人群中搜尋她的身影,做早操,升旗儀式上,食堂幾乎每個地方,他都會下意識地搜尋一下她的身影。
她的笑容像小太陽一樣,溫暖富有感染力,可以照亮身邊的每一個人。
她是一個好女孩,可他卻不是一個好人。
他是一個生活在地獄下的人,怎麼可以玷汙這束光。
他知道牛奶還有礦泉水是她送給他的,卻故意裝做不知。
他知道她其實很聰明,根本不屑於作弊,也可以隨便考過蘇城同年級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他,可是他依舊裝作不知道。
他知道薛瑤還有任茹欣是什麼樣的人。可是沒必要揭穿,好好利用,不是可以變成一把很好的匕首,不是嗎?
所以他幹了這輩子最蠢的事,就是利用薛瑤和任茹欣一次又一次想要推開她。
可看到她落寞的背影,他心疼,想要去看她。
所以當她被楊老師罰去打掃器材室的時候,他故意藉口說是去幫鹿川打掃器材室。
下雨時,她躲到他的傘下,他很想和她共處在同一把傘下。
可現實不允許,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他不能回頭,所以他冷漠離開。
因為他知道鹿川會把傘給她,所以他走了。
可真正把她推走了,他瘋了,他發現自己已經淪陷了。
賤吧!
確實挺賤的。
感覺他就是一個笑話。
可是那又怎樣!
所以他開始不斷靠近她,只有有可以接觸她的機會,他都不想放過,給她做家教,越接觸她,陷的越深。
等到徹底沉淪的那天,一個真相給了他當頭一棒。
他一直找尋的殺人兇手居然是她的媽媽。
該怎麼辦?
糾結掙扎之後。
決定那就用她的這一輩子來償還,卻沒想到事與願違。
聞傑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他的父親,這就意味著他和她再無可能。
算了。
離開她。
只要能保住她就好。
所以他和父親達成了協議,放了她,他主動和他回西雅圖,回到那個囚禁他的地方,做他手下的商業傀儡。
車禍,他撿回一條命,卻失去了記憶,父親問過他,之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嗎?
他不知道,只知道心底有個聲音在不斷催使著他,去涼城,去京華大學。
所以他順心而為,又一次逃離他父親的掌控,去了京華大學攻讀醫學,學業結束,他順其自然留在了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