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了這麼久的證據，現在就在他眼前。

信封中舉報秦昭貪汙受賄的舉報信原件還有幾張翻案證據，從信封中緩緩飄灑下落。

還有機會。

還有給秦昭翻案的機會。

可這些東西又是誰想給他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

――

“你確定他明天會來？”，薛希楊笑看著坐在暗處的季一凡，他的身後是萬家燈火。

季一凡容色平靜，右手覆在左手手腕的小木猴上，輕輕地摩挲著，不置一詞，而後抬了抬眼皮，淡淡地掃了一眼辦公桌上的律師簡介，收回視線，語氣清冷，“以他現在的經濟情況能打贏這場官司？”

“所以？”

季一凡起身，隨手撫了一下衣袖，轉身離開，走到門口，腳步微頓，語氣淡淡地回道：“他要多少給他多少。”，回頭看向薛希楊。

薛希楊揚眉笑道：“夠狠。”

於秦一陽而言，最重要的莫過於秦昭和任一，只要有一絲機會都不會放過，現在有機會擺在他面前，他當然會好好把握，只不過倒黴了這姜笒，新專輯曲子提前被人截胡。

這一茬折騰下去，事業愛情全部被打壓。

果然是條毒蛇，報復心可真強。

不過就是被人退婚而已，至於嗎？

薛希揚揚了揚眉梢，輕笑一聲。

季一凡邁步離開公司，和方可涵擦身而過。

方可涵捏著辭職信的緊了緊，只是一瞬，恢復自然，走到辦公室門口，輕敲了一下門。

“進來。”，薛希楊聲音從辦公室裡飄出來，方可涵長睫微垂，盯著手中辭職信看了片刻後，抬眸，繃直背脊走進辦公室，“薛總。”

薛希楊聞聲看向她，揚了揚唇，“這麼晚了，還沒下班？”

方可涵淡淡一笑，“快了。”

薛希楊毫無遮掩地看了她一會兒，小丫頭九年沉寂長的越發有味道了，薛希楊輕笑一聲，起身，抓起扔在沙發背上的外套，掛在手肘上，走到方可涵面前，“走吧！我送你。”

方可涵微微側身避開，薛希楊有些意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方可涵淡淡一笑，“還是不勞煩薛總了，我來這是有另一件事要辦的。”

“哦！”，薛希楊饒有意味地看著方可涵，方可涵微微抿唇，把辭職信遞到薛希楊面前，“薛總，這是我的辭職信，麻煩您了。”

薛希楊好整以暇地看著方可涵手中的辭職信，夾著指尖，撇了一眼，饒有意味道：“辭職？”

“嗯。”，方可涵悶哼一聲，頓了頓，平靜地回道：“工作上的事，薛總放心，我會把事情徹底交接完成之後，才離開。”

薛希楊笑了笑，“是嗎？”

“嗯。”，方可涵悶哼一聲，薛希楊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方可涵疑惑地看著他，薛希楊微微挑眉，“嘩啦。”一聲，辭職信被撕成兩半。

方可涵難以置信地看著薛希楊。

“我允許你辭職了嗎？嗯？”

方可涵錯愕地看著他。

薛希楊捏住方可涵的下巴，笑看著她，“乖，聽話，好好工作，別做這些沒意義的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