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不完就算了,別這樣為難自己啊!”,任一心疼地說道。
季一任繼續哭,“不要。”
溫若寒現在已經保送到京華大學了,她也想去。
季一任擦了一把眼淚,拿起歷史書,順手蓋上馬桶蓋,坐在上面,埋著腦袋,繼續背,邊背邊哭。
任一見此輕嘆一口氣,也不打擾她,走出房間。
“怎麼樣?”,季一凡關心道。
任一搖了搖頭。
季一凡輕拍著任一的背脊。
任一輕嘆一口氣,仰頭看著季一凡,“你說她這麼折騰自己,是為了什麼?”
季一凡不置一詞,許久之後,找回聲音,“像你一樣,傻傻的,不是?”
任一仰頭看著他。
季一凡笑著輕揉了一下任一的腦袋。
――
西雅圖,季家老宅。
聞傑把調查的資料輕放在季亞銘面前,“季董。”
“嗯。”,季亞銘又翻閱了一篇財經報,繼續看起來,過了十幾分鍾,放下報紙,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視線落在黃皮檔案袋上。
聞傑見此解釋道:“有關那個孩子的資料都在裡面。”
季亞銘食指敲打膝蓋片刻,順手拿過檔案袋,開啟,從檔案袋中抽出資料,翻閱了一會兒,輕笑一聲,“溫若寒。”
抬了抬眼皮,把資料重新裝回檔案袋。
“啪。”的一下,檔案袋砸在茶几上,手擱在檔案袋封面上,敲打了一會兒,看著聞傑道:“寒廣生?”,微微挑眉。
“他舅舅,是個賭徒。”
季亞銘微微頜首,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指腹輕輕摩挲著咖啡杯杯沿,“冷意霖。”
“是,他父母雙亡之後,就是他收養的這孩子。”
季亞銘“嗯。”了一聲,笑了笑,看著聞傑道:“他女兒有先天性心臟病。”
“據說病情已經加重了。”
季亞銘揚起眉梢,放下咖啡杯,起身,看著聞傑,“需要怎麼做,還用我說?”
“我馬上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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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如期而至,六月的天,熱情似火,警戒線外,人滿為患。
季一任好奇地看著溫若寒道:“你不是已經保送到京華大學了嗎?怎麼還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