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向雨田的修為太高了，這人間居然還能留下他，真是怪哉。

向雨田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一聲輕笑：“很好奇？”

“那我便講講吧。”

隨手一揮，頓時旁邊的一塊青石便分成兩半，隨後舉手一切，這青石便化作兩個石墩。

這一幕落在慕道生眼裡，的確有些驚訝，這向雨田對於勁力的把控太過精細了，從他的感官之中，此人剛剛出手居然沒有任何的氣息洩露，返璞歸真不過如此。

兩人坐下，慕道生便不再多言，盡聽向雨田所述自身經歷。

“你可知，吾在百年前便已經破空而去了。”

“怎會？難不成，這歷劫飛昇之人全部都可以再現人間？”

慕道生的確是驚訝了，要知曉，這大唐世界之中，他遍觀所有記載，都未找到相關飛昇之後的記載，說明也是無人突破天凡之隔，強行破界而回。

此刻，他覺得這向雨田在說假話！

向雨田見慕道生不信，一聲譏笑：“倒也不是什麼大事，等你知曉了這飛昇之後的結局，你便絲毫不會驚訝了。”

“當年我也是意氣風發，不滿五十歲便破開天人，算是這世間少有的天才人物，於是直接破碎虛空，飛昇天界。”

“本來懷著美好的期待，可是現實卻給了我一記當頭棒喝。”

說著，慕道生明顯感覺到向雨田氣息有些洩露，周身有些怒意凸顯，而就在此刻，本來夜光璀璨的星空開始慢慢變得昏暗起來。

“這......”

“見識到了？”

向雨田氣息瞬間消聲覓跡，臉上還是掛著一絲怒意。

“這飛昇天界，就是一個騙局，一個千古騙局！”

“歷代飛昇之輩，全部被這天道吞吃殆盡，而我，當初也被吃了！”

“這天道不過是一個吃人的怪物罷了，當年我飛昇而去，便見一深淵巨口一口咬了過來，被逼無奈之下，我只得自爆身軀，獨留一縷殘魂跑了回來......”

“哦？那你又是如何確定那便是天道，說不得是什麼怪物呢。”

慕道生的確不信，但是，就寧道奇以及地尼被吸入空間裂縫之時，那裂縫所展現出來的感受，的確有幾分如向雨田所說。

這讓慕道生有幾分懷疑了，莫不成這大唐雙龍真的有幾分不一樣，就像神墓那般，天道吃人，而這向雨田想要屠天？

“呵呵，不信？你可曾感受過自己與寧道奇和地尼所戰打出來的空間裂縫中傳出來的氣息？”

慕道生點了點頭，這讓向雨田繼續說了下去。

“我的自爆可以說是傷到了那傢伙，所以近百年之中才有人能夠突破天人，從而駐世，否則，破開天人界限，不出月餘便會強行飛昇。”

“地尼與你便是如此，而我一縷神魂逃脫，剛好入了當初在人間留下的一枚閒棋體內，透過魔種，奪了他的身軀，到如今已經是百年了。”

說罷，向雨田還有幾分自得。

不過，若真是如他所說，這的確算是一樁自得之事，畢竟飛昇不少人，也就他逃了回來。

“那如你所言，豈不是如今飛昇之事已然是無法的？那不知邪帝有何打算，貧道又能做些什麼？”

既然如向雨田所言，那麼。他來找自己肯定有所圖。

向雨田滿意的笑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如今已過百年，本帝修為比當初更進一步，並且本帝摸到了前路！”

“前路？”

“不錯，本帝自覺這天人之上應還有一境，是為法相境！”

“吾等這武道到了天人之境，所說凝聚了元神，但是這元神困與體內，就算離體也不過三日便會消散，還得躲避白日太陽，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