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nod嘴角含笑,默默聽邱麗麗撒嬌撒潑,聽完,還是那意味深長的微笑。
“彈得好不好,由不得你了算,我老師那有個測評儀,到時你,我,老師各彈一曲,老師肯定高分,我至少過關,至於你嘛……”arnod眼睛細眯著打量邱麗麗,隨後嘴角笑得更開,給個不客氣的預評,“你得分估計是個位數。”
“唱歌比賽都有人假唱,誰知道你會不會在機器上動手腳。”
“那我們抽籤,按抽籤順序彈奏,這樣我就沒辦法事先設定分數,做不了假。”
邱麗麗一時愣住,想不出對策,arnod眉毛一飛,帶著唾手可得的神氣笑笑:“你這回逃不掉的。”
“我……我心真的很亂。”
“心再亂也得嫁給我。”arnod依舊臉上帶笑,語氣卻是不容分的堅定,隨後才緩下來,“一個人待著也確實煩,要不陶藝,插花,繪畫裡選一個玩玩,就當修身養性。”
arnod拿出一些培訓資料,這三樣,邱麗麗以前從未正兒八經地學過,立即顯示出濃厚興趣,她翻看資料時隨口來了句:“還有茶道,攝影什麼的,聽也不錯。”
邱麗麗得很不經意,她若也能不經意地抬頭看看,一定能發現,arnod聽到“茶道”時,臉上神色驟然一變,不過,arnod很快恢復過來,解釋聽上去也漫不經心:“萬一你懷孕了,學茶道不能品茶,學攝影又不方便外出取景,多沒意思,還是陶藝,插花,繪畫裡選吧。”
“插花也不合適,有的孕婦對花粉過敏——”邱麗麗話未落音,忽然幡然大悟,“啊呀”一聲,在arnod身上輕捶兩下,“又中你圈套,婚都還沒結,竟討論起懷孕的事了?”
“圈套?”arnod顯然覺得這詞用得絕妙,雙手圈個圓在胸口比劃一下,,“我確實把你牢牢套住,圈在這了,所以,還是那句話,你是逃不掉的。”
邱麗麗斜睨一眼,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手把那個圓掰開,咯咯笑道:“還牢固呢,你看,這不就逃掉了?”
arnod反手在邱麗麗的手上輕拍兩下:“哪隻爪子掰的,看還敢不敢了?”
打情罵俏完,arnod言歸正傳:“那插花我們也不學,你明自己去看看陶藝和繪畫,挑個喜歡的學學,我明出差,估計至少得兩三才能回來,回來……”arnod忽然收住話,只是笑笑,在邱麗麗嘴上輕輕一吻,“回來再。”
第二一大早,邱麗麗打算去看看陶藝和繪畫,車剛緩緩開出區,遇上一輛計程車路邊停車下客,出來的竟是那走廊女人,邱麗麗本要一腳油門下去的腳,立即縮了回來。
鄭璐顯然也看到了她,跟司機交待後,迅速至邱麗麗車旁,:“你是張志東女朋友吧,心點,他害死過一個叫仝心岑的妙齡女子。”
若這段能拍成影視劇裡的片斷,鄭璐看上去則像不顧生命危險,前來通風報信的地下黨,她壓低嗓門,環視四周,見曹哥後面趕來,迅速離開。
鄭璐只扔下這沒頭沒腦的一句,但這簡短一句,卻得邱麗麗毛骨悚然。她不知該追上去問個明白,還是該調頭回家,稍一遲疑,計程車已走遠。
邱麗麗不再遲疑,迅速回去,趁arnod還沒出發,必須問個清楚,她趕得及時,在家門口迎上arnod。
“對發誓,你後面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
“怎麼了?”arnod莫名其妙地看著她,曹哥隨後趕到,眼露擔憂之色。
“你發誓!”邱麗麗神色嚴肅。
“我要趕不上飛機了。”arnod拿話哄邱麗麗,他其實想用緩兵之計,哪怕一分鐘也好,讓他與曹哥簡短交流,以便知道突發何事,但邱麗麗一秒鐘都沒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