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曾經無限想,但如今……
“你回來得太遲了。”九微說出的卻是這樣的話。
“為什麼?你已經愛上別人了嗎?”
“不是你叫我嘗試去愛別人的嗎?”九微反問。
“我是有苦衷的。”季倫垂頭,苦不堪言的樣子。
“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我不知道,你沒有讓我知道,你讓我知道的是,你放棄了我,你叫我去接受別人。”怎麼可能不記仇不記恨?釋懷是另外一回事,那不代表記憶全失,不等於無賬可算。
“世上所有,都不及你重要。無論我如何選擇,我都是會後悔的,失去你或者失去你的心,對我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選項。”季倫說這話的時候,像是由心的。
但九微並不懂他在說什麼。
他又挨近,說:“讓我再抱抱你一次,可以嗎?”幾乎是懇求的。這和之前的季倫,完全是判若兩人。
九微斷然拒絕:“不!”
一半是記恨,還有一半,是知道時過境遷。
世上分手的人有很多對,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水連天和程千帆那樣的。
至少,九微就不可以。
季倫要強行抱住九微。
九微是費盡所有力氣推開他的:“太遲了。”
他仍要抱過來,九微感覺體內有氣可以供她所用,聚集於掌心之中,一推,面前的季倫如水中月一般一圈圈消散,最後無影無形了。
又在這時,有個聲音傳來:“hi,九微。”
九微到處去找那個聲音,找不到,問:“你又是誰?”
“我在你這住習慣了,我喜歡你這樣的鄰居,別說你想困我,就算你要千方百計趕我出去,也趕不走我的,我算是賴定你了。哈哈哈哈~”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九微不懂為什麼會一次過要見這些人。
她大喊:“天勖,天勖,快來!”雙手胡亂舞著。
“我在,我在,怎麼了?”所天勖的聲音。
九微再次睜開眼,這一下,情景是自己的房間。
她想都不想,先抱住了所天勖。
“怎麼了?”所天勖也將她抱緊。
九微聽說,嬰兒哭的時候,大多是沒有安全感,只要將其緊緊抱住,就不會哭了。
在所天勖懷裡,她心神果然就安寧了些。
“是不是做噩夢了?”溫聲細語地,連聲音都是有溫度的。
小時候,睡醒了,發現家裡沒有人,九微內心盡然彷徨,但也是不會哭的,畢竟知道哭了也沒有人知道。
此刻,覺得原來在睡醒的時候,有個人在身邊,在做了噩夢的時候,有人在撫慰,是如此實在的小幸福。
所天勖端來溫奶,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去熱的,遞到九微面前,要喂她喝的意思。
九微說:“還沒涑口。”
“你才睡了兩個小時,涑什麼口,喝下去吧。也許會舒服點的。”說著,輕抬九微下巴,很自然地喂她喝,九微又很順從地喝下去。
“夢到什麼了?一額汗。”等九微喝夠了,抽來紙巾去擦汗。
九微自己伸手去端牛奶喝,貪婪地喝著,沒有回答所天勖的問題。
所天勖颳了刮她鼻子,問:“是不是夢到我了?一直喊著我的名字。”嘴角笑得快拉到耳朵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