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霹靂般的呵斥之後狂風呼作,卷得屋內亂做一團,待風止,已然沒了山恬的蹤影。
【無淚,咱們追不追?】
丫頭她敢問,也是因為她有辦法追到山恬,但刀無淚說不用了,免得打草驚蛇還被反咬一口。
【對方應當是看到直播才過來的,但可惜我們沒有拍到最強而有力的證據,怕是下次也沒有這樣機會了。】
丫頭擔憂的不無道理,刀無淚也在深思,最後說:【不著急,現在先靜觀其變,我想幽冥府那邊自有動作。】
【嗯,那玉面魔君展示了喪偶毒液,幽冥府那邊無論真假都不可能放過不查的,我們最好換地方隱藏,便是不怕一萬也怕萬一。】
想到直播之時便也做好心理準備,刀無淚不覺得自己這樣可以隱藏多久,道:【那我們尋一處僻靜之所住著,也好為陽霜雀養傷,他這樣,我不大安心。】
說著,手中便有了物戒。
一枚鑲嵌暗紫色寶石的尾戒赫然現在掌心,是丫頭費勁心力才得手的。
【我已經破除物戒上的禁制了……】
丫頭的聲音聽上去很睏倦,刀無淚心疼,現在他沒了修為,好多事情都必須仰仗她來辦,體能消耗要比之前更甚了。
【住所之事暫時還不急,你先去修養。】刀無淚安撫著白紙,動作柔和得不行。
丫頭原先想著為刀無淚尋到安全之所再說的,但體力實在是不支,才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就累得不行,道:
【嗯,也好,但你最好躲著別出來,有事情記得喊我,還有,最好剋制住情緒,實在不行了,你就受些苦,也好過被發現了異樣。】
【好,我絕不讓自己變成小白鼠。】刀無淚逗趣。
【就你嘴甜,我走了。】
白紙融進他體內,丫頭也就不在他腦中說話了,刀無淚得空,在屋裡翻找,至於直播的事情,他就只能辦到這裡了。
尋到東西就走出房門,院裡那躺在地上的藍紫色長方形機身盒子,於月光下柔和著光芒。
山恬恐怕是想不到這樣東西讓他改成了訊號擴徑期,不過也是驚險的,幸好他之前學的那些還勉強有用。
這東西甚是可用,刀無淚將其收進物戒裡放著,說不準那日還能拿出來使用。
倒是可惜了他那改造的攝音石,被那股風吹爆了,粉末都沒給他剩下一點點,真當不要錢的啊!!!
近來耗資不小,他也沒有谷姜這位小倉鼠屯錢,可謂是兩袖清風得緊了。
且現在還沒了陽霜雀,至少有他在的時候也能幫忙打劫,雖說靠自己也不是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繼承了丫頭的烏鴉嘴,他就是在腦中這麼一想,結果走夜路的時候遇到搶劫的。
他們好幾個蹲在黑暗的角落裡,就是為了逮住刀無淚這樣的落單者,也不是說這條路無人可走,而是因為不是誰都能被打劫的。
“主動點,自己把錢全交出來。”刀無淚手持著棍棒,還是從對方手中搶來的。
好丟人,他們一行五六人,竟打不過這位外型嬌小的男人。
“讓你交錢呢,出什麼神啊!”刀無淚一棍子打在他腿上,緊接著回頭就兇其他人,道:“看什麼,以為我打他了就不會打你們?趕緊的,交錢。”
流年不利啊,打劫還沒有開張,竟先被反打劫了一把,什麼世道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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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交出全身家當,可刀無淚看完了之後,道:“年紀輕輕不學好,學人家逞兇鬥狠也就算了,學打劫?不過一幫人還沒有我身上有錢,還打劫?”
“那不也是沒遇見你這樣的……”有人多嘴了。
“讓你們說話了嗎?”刀無淚直接給他一抽。
當場都是倒吸氣的聲音,感覺不是對方斷了肋骨,是他們本身斷了般那樣,疼啊疼。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