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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綠帽子

滿城風雨席捲開來的時候,夜廷深正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上,因此他錯過了上海市的精彩。

彼時已是寒冬臘月,將近年末。

本來按照梅納德醫生的意思,他至少得等到過完年才能獲准回國。但這一段時間,夜廷深意外地格外配合醫生的理療,叫他吃藥,吃!叫他打針,打!叫他檢查,查!弄得梅納德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知道夜廷深這麼聽話的原因之後,他卻是又好氣,又好笑。

當然,為了能提前回國給涼至一個驚喜,他也付出了一定的代價,那便是有一段時間沒接觸任何電子產品,就更不用說像以前一樣隔個三五天就同涼至通個影片。

他可是忍住了相思之苦,才換來了今日的提前相聚。如此想來,在高空中,夜廷深了無睡意,唇角的笑意不加掩飾地放大。

來接機的人是肖天佐和白寒。

白寒是千年不變的一副標準撲克臉,反倒是肖天佐露出了鮮少見的嚴肅神情。夜廷深起先沒注意到,走得近了才發覺,他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然而還不等他發問,肖天佐便一把攬過他的肩,“老夜,聽我的,你先什麼都不要問,也什麼都不要說,我們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談事情。”

夜廷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出事了,而且這事是關於涼至的。

白寒與肖天佐相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立馬就領著夜廷深往vip綠色通道走去。在通道口有不下十名保鏢候著,嚴陣以待,一看到夜廷深的影子,立馬在車前築上了兩堵人牆。

這架勢,倒是不太常見,所以夜廷深的腦子也有點兒發懵,心裡的不安感也極其地強烈。但肖天佐事先打了根預防針,所以他現在再怎麼不安也只能先壓著。

等車子終於開動,肖天佐才稍微鬆了口氣,但額頭上的“川”字一點兒也沒因此而消散。夜廷深終於按捺不住要問什麼的時候,忽然一個急剎車,緊跟著司機眼明手快地鎖上了車門。

夜廷深緊緊地抿住嘴唇,看著突然圍上來堵住了他們去路的媒體。按往常他們鐵定沒膽子就這麼擋住他的車子,還不要命地拍打著他的車窗,甚至舉著機器對著車內的他一陣猛拍。想到之前這群人也是用這樣的姿態對待涼至的,放在座椅邊的大手驀地攥緊,指骨微微泛著白。

一旁的肖天佐也有點兒手足無措了起來。

他雖然已經知道了這幫媒體的本事,所以剛剛特地叮囑了夜廷深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問,就是為了節省時間讓他們可以避開媒體離開這裡,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這群人找人的效率竟然如此之高,甚至還有不要命的衝到了他們的車前!

“開車。”夜廷深的聲音不比著寒冬臘月的天有溫度,肖天佐和坐在副駕駛室的白寒皆是一愣,再看司機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車子寸步難行,而媒體人愈加放肆。有的人為了防止到手的新聞又飛了,甚至不要命地爬到了車上面。車內的四人感覺到車頂微微一震,不約而同地皺了眉,而媒體的得寸進尺終於把夜廷深最後的一點點耐心都消磨殆盡。

“開車!”又是一聲厲喝,司機終於回過神來,咬咬牙,踩下了油門。

夜廷深掃了一眼司機,又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白寒。白寒接收到了夜廷深的意思,身體微微前傾握住了方向盤。

司機一愣,白寒卻在旁邊淡定地說:“油門踩緊了。”

司機的背脊冒出了一陣冷汗,點點頭,還是照做了,全神貫注的,生怕一分心他就去見閻王爺了。

從航站樓出來到上正道,司機手心腳底都是汗。這麼橫衝直撞,這麼狂野地開車,他絕對是有生以來第一次。也絕對是第一次和別人配合著開車,雖說感覺和白寒的默契挺不錯,但剛剛直闖的過程中確實傷到了人,這一點讓他心裡頭有點兒難安。

“專心開車。”白寒叮囑了他一句,又恢復了往常的撲克臉。

司機撇撇嘴,倒還是照做了。

而車後座,夜廷深的臉色可就沒有那麼好看了,簡直不能僅僅用鐵青來形容。

一旁的肖天佐本就對已經發生了的那件事情有幾分難以啟齒,又加上如今夜廷深整個人的陰戾之氣格外重,肖天佐更不知道要怎麼向夜廷深開口了。

總不能告訴他,媒體之所以激動到爆炸,是因為……

“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了吧?”夜廷深沉聲開口,闃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肖天佐有些為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