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鷹主表面上在溫養這隻兇靈,其實不併盡然,他只是要利用這隻兇靈。”老者似有所悟道。
“這樣的兇靈若是在全盛時期,又那能是他一個小小的鷹妖所能利用得了的?只不過是一縷殘魄罷了!”血主呷了一口“紅酒”淡笑道,他的表情總是那樣的雲淡風清,但不知為何總是讓人感到膽戰心驚。
“那鷹主豈不是在養虎為患?”老者一聽,不由凝眉道。
“你倒是非常關心你的鷹主啊!”那血主淡笑轉盛,輕搖著杯中的血紅之物,語氣清清淡淡,而下面的老者一聽,全身卻不由一抖,身上一層細密的汗珠就滲透而出。
“血主!屬下……”他的口氣明顯的開始發抖,剩餘的兩人,不由用同情的眼神偷瞄他一眼,同時卻又有著幾份幸災樂禍。
哼,讓你有點功勞就叨叨個不停,這下拍著馬蹄了吧?不知這些人在這躬著身候著有多累嗎?也許這就是另兩人心中的話吧。
而老者,則是口不由心,就知道,才化形的這張嘴實在是不會說話,這無意中把這新認的血主又給得罪了?血主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想著那一具具恐怖的乾屍,他就心中發慌。
“屬下,屬……下,錯了,屬下,不敢……”老者的語言已是組織不起來了,“屬……下,屬下,沒,沒有……”
“哈哈哈……”那血主看著他卻忽然大笑起來,似是老者現在的表現是一種很讓人心情愉悅的事一樣。
只是下面三人聽得這笑聲卻更顯得誠恐誠惶。
“奉福,你這是錯在哪裡啊!”血主笑意盈然。
“我不該,不該……”
“不該什麼?!”那血主突然笑意冰結,面色大變,那張俊俏的臉,頓時扭曲了起來,一雙獠牙,刺生而出。
那紅色的披風更顯血紅,上面血光流彩,如是活過來一般,清朗的聲音一下變得嘶啞沙澀:“你的主子倒是不少啊!”說著他手中的杯子已是自行破碎,飛作片片殘渣,杯中血紅液體卻是凝而不散,凝聚在他的手掌中化成一顆血球,不停的轉動。他突然一揮手,那團血球就向那老者射去。老者面色大驚,早已雙腿虛軟跪了下去。
他此時真是懊悔到不行,這正是無事著災,話多必失啊!可無論他怎樣後悔,現在都已經是晚了。他知道他不該稱那鷹妖為鷹主,但千百年來,他們翼山眾妖,這麼叫著,已叫成自然,說話時根本也是無意,就稱那鷹妖為鷹主,不想這卻給他帶來了殺生之禍。
只見那血球臨近他的面前已化作一柄長矛,老者早已嚇作一堆,跌坐在地,那長矛就直刺入他的身體,一股血紅迅速就浸染了整柄長矛,長矛像是在盡情的吞吸來自於老者的血液,顯得“興奮”而“飽漲”顯更血紅晶瑩了才從那老者體內飛拔而出,飛回到了那年輕人的手中,又化成了一枚血珠,顯得更是晶潤而且大了一圈。
而那老者,身體扭曲,竟是化作了一隻龐大,足有兩米多長的黑蝙蝠,仍自在那裡瑟瑟得抖個不停。
“最好認清你們的主子到底是誰!”那血主冷冷掃了那一眼黑蝙蝠道。
其他兩人,連忙折身道:“是!”那還敢有半點忤逆。
“我能讓你們化得人形,也能廢了你們的修行!”
地上的大蝙蝠仍在地上撲騰,似想要站起來,或是騰空而起,卻終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