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無數個夜裡,我被噩夢無休無止的驚擾。
“那女孩用玄冰刃斬殺了那隻惡妖,這是我第一次見玄冰刃顯威!那吞吐的光芒在十丈之外就可斬妖於無形!但這還不是玄冰刃的真正威力。女孩暈了過去,被惡妖挾持的女子獲救了,我可以迷惑消除那女子的神志,但卻不能抹除那女孩的,幸虧他的朋友們當時並不能看清場中的怪異情景,……”
“他們告訴我,那一切一定都是我醉酒後的噩夢,努力的讓我忘記。”我接過了賀斌的話,“我雖不信,但在朋友們再三的證實下,我去那個地方也找不到任何殘留的證據,也沒有警察找上我,再加上自己也想麻醉自己,我也只好認為那一切只是一個可怕的夢……”
“回去後,我發現玄冰刃又恢復了普通的樣子,再也顯不出任何神威。而三年後,我又見到這個女孩,人海茫茫,真的沒有想到還有重逢的一天,那時那個女孩好憔悴,而且黑雲罩頂,一看就有噩運相纏,這份命運我看不透,但想到玄冰刃在我們的手中,只能是師祖嘴中的不祥之物,只有在姑娘手中才會有異象產生,所以就贈了姑娘,此刃雖然現在失去靈性,但幫姑娘防止一般的邪物災煞還是可以的。而且也許有一天,姑娘可以重新喚起冰刃的靈性。”
“怪不得,怪不得,你會一次次的幫我,又贈我剔骨刀……”
“不是剔骨刀,是玄冰刃,只是它還能不能真正成為神兵,就看姑娘了!”
“但它終是你們師門之物……”
“不!此玄冰刃也是師祖偶爾所得,它真正的主人是誰,我們也不知道,如果姑娘能使用這把玄冰刃,那也是姑娘的緣份。”
“可我現在不能保證他是不是已經沾染了凡人的鮮血!”我非常的不肯定,怕是這把玄冰刃會變成邪兵。
“它已經沾染了凡人的鮮血?!”賀翁正色問道,“此冰刃只有在遇妖魔時,在它主人的驅動下才會產生異象,遇到凡人與普通兵刃無疑。它若要沾染凡人血汙,那只有你是親自傷了那人才有可能!”
“我不知道,我都不記得了!如果萬一真的發生了,可有破解之法?!”我驚懼的問。
“毀掉,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目前還找不到能傷此刃的東西,此刃火燒、鍛造都傷不了它分毫,那麼還有唯一的辦法,就是能真正的壓制它的邪性,但若性志不堅,怕反被它所影響啊!”
“那麼,我豈不是沒有退路了?!”我一時糾結,“那我扔了它呢?”
“扔了?若為歹人所用,後果更不堪設想,這也是我們遲遲無法處理此兵刃的原因之一吧。”
“好了,不要再考慮這個什麼冰刃的事了!這些靈兵,自己有了意識,定會有所選擇,續漫接下來,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能不能降了這靈兵,呵呵,我看好你哦!”藍冰一臉的笑意,又重重拍了一下我的肩。怎麼看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疼的!”我不慢的嘀咕一聲。
“賀翁這次真的感謝您的出手相救,如果不是……”我對賀翁深深一揖。
“姑娘快別這麼說了,藍少主所託之下,老朽怎敢怠慢。而且這也是咱們之間的緣份!”賀翁對我淡淡笑道。
“好了,不要再相互客套了,再客套下去天就黑了,此處偏僻,山路難行,咱們還是走吧?!”藍冰問我道。
“你不會是專程過來接我的吧?”我驚訝。
“不接你,我顛顛地跑來做什麼?!”他又是一笑。
“你……”
“我怎樣?”
“沒什麼,走吧!”我無奈,有些話,當這麼多人,也沒法說啊。
臨走時,賀翁忽然又叫住了我,告訴我小心王大魁。
“嗯,我知道!”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王大魁是來找茬的,我肯定要防的啊。
“我是說,他與我們非是同族!”
“啊?”我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他是妖麼?”
“不是!身上沒有妖氣,但絕對非是我等單純的人族!你萬事小心就好。”
到家時天色已晚。
街道上給人以陰慘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