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幾名侍衛已然圍了過來。
氣氛劍拔弩張。
周令儀卻突然變臉,眼角泛紅,執起袖子掩面而泣。
“各位,我爹是追隨先皇打江山的鎮國公,我娘是當朝長公主,可惜他們走得早,只留下體弱多病的哥哥,以及孤苦無依的我,明明在自家府上,卻連奴僕都使喚不動。”
此話一出,四周響起竊竊私語。
週二爺眼皮跳了跳,立即抬手讓屬下站住。
大逆不道。
這番話要是傳到陛下耳中,十顆頭都不夠他砍的。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溫和的笑容。
“侄女言重了,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你想要什麼?”
周令儀冷冷地看向周淑華,一字一句道。
“她不配當嫡小姐。”
按照祖襲,這枚嫡小姐令牌,應該屬於上輩子那個慘死在雪地裡的自己。
週二爺黑著臉,咬牙切齒。
“之前是我考慮不周了,來人,把令牌收起來。”
見狀,周令儀勾唇,心中的鬱結之氣消散大半。
上輩子是她魔怔了,為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親情,而忘卻了自己。
以後不會了。
經過這場鬧劇,宴席不了了之。
周令儀才不管二房那些人難看的臉色,舒了口氣,轉身離開前廳。
突然,一道身影攔在半路。
“周令儀,隨便打人就是你身為貴女的禮數?立刻給淑華道歉。”
一襲月白錦袍的公子映入眼簾,腦海中瞬間閃過相關記憶。
三皇子,溫子墨,也是原主的未婚夫。
周淑華躲在他的身後,柳眉微蹙,水汪汪的眸底噙著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她看向周令儀,雙手死死攥著裙襬,指甲嵌入掌心軟肉也毫無察覺。
眼底閃過一抹怨毒。
好不容易熬死那個災星,結果又來了個賤人。
而且,還害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
周令儀上下打量著兩人,卻見他們動作親暱,時不時交換一個眼神,顯然關係不淺。
於是,笑意盈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