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烈日當頭,已經有人站不住了???
“報告!”王教官聽見聲音後,回過頭冷漠的問道:“怎麼了?”“我有點兒不舒服—”梁思言一隻手揉著額角,看上去臉色不太好。
“去那邊大樹下休息。”王教官盯著她看了半晌,見她不是裝的,才鬆口讓梁思言得以有個短暫的休息。但這可讓其他人覺得有機可乘了—
“哎呦—”“齊家你怎麼了?”齊家暈倒在地上,附近的同學立刻圍了過去,“教官!教官!”大家焦急的喊道。
王教官走過去,不急不緩的說道:“你們都讓開—”他瞅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齊家,對著圍在這裡看的人說道:“軍訓也會計入你們的學分,所以我有權利給你們每個人在軍訓期間的表現打分。”
躺在地上的齊家,微微動了動胳膊,王教官見狀,繼續說道:“我要提醒你們一點的是,一旦我發現有人逃避軍訓,我將會取消他的軍訓資格。”
齊家此時緩緩睜開眼睛,王教官只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站在眾人面前,沉聲說道:“友情提示一下各位同學,正常情況下,人暈倒都是向前傾,向後倒的同學???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
“哈哈哈—”有人憋不住笑了出來,就連莫寒也彎了彎嘴角。景言笑的不行,朝紀念看去卻發現紀念的臉色蒼白,整個人有些搖搖欲墜。
“你幹什麼?”王教官攔住景言,景言眼睛看著紀念那邊,嘴裡解釋道:“我女朋友有些不舒服。”王教官也朝紀念看去,依舊攔著景言道:“我說過,有什麼事要先喊報告!”
紀念覺得眼前的景象已經開始重影,周遭的聲音也變得不太清楚,依稀能看見景言似乎和王教官起了爭執。她原本想告訴景言自己沒事,最後還是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不僅景言注意到了紀念不舒服,站在紀念斜後方的莫寒也一直觀察著紀念,眼見她向前傾去,幾步跨過去,拽住了紀念,這才沒讓她栽倒在地上。
看見紀念暈倒在莫寒懷裡,景言倒沒有覺得生氣,反而是慶幸,還好莫寒先扶住了紀念。“誰讓你隨意走出隊伍的?”王教官這句話,顯然是對莫寒說的。
“莫寒,麻煩你,幫我送紀念去醫務室。”景言一邊挽起了袖子,一邊對莫寒說道。莫寒應了一聲,抱起紀念,要往醫務室走—
“我的話你沒聽見嗎?”王教官說著就朝莫寒走去,這回反倒是景言攬住了他:“王教官,我們不是你的兵!”
“你什麼意思?”王教官表情嚴肅,看著景言一副要打架的架勢,眼前倒是一亮。“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景言難得臉上看不出絲毫笑意,“您是不是把我們看得太低了?”
從見到他們開始,王教官就始終板著臉,別的班級的教官起碼還有笑模樣,他們這個教官,來了就給他們下馬威不說,根本就是從心裡沒瞧上他們。
景言不是想挑釁他,只是想向他證明,這個教官對他們的偏見,是不正確的。
“如果你覺得我看低了你們,就向我證明,我看錯了。”王教官解開了袖口,將袖子挽了上去。“我要是給您打趴下了,您不能受處分吧?”景言胸有陳竹的樣子,引得班級裡的女生們低呼道:“好帥啊!”
坐在大樹下休息的梁思言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扶著樹幹站起來,看見景言和王教官相對而戰—不止她注意到了這邊,其它班級的學生們也朝這邊張望著。
和王教官一起的教官們走過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王教官搖搖頭,“沒事兒,你們去訓練吧!”
見他不肯說,其他教官們回到了各自的班級,遠遠地觀望著。
莫寒將紀念送到學校的醫務室,校醫見他緊張的樣子,以為紀念受傷了,急忙問道:“傷哪兒了?”莫寒輕輕的將紀念放在病床上,焦急的說道:“她剛才忽然暈倒了,我也不知道傷哪兒了?”
校醫拿著聽診器聽了聽,這才注意到他們身上穿著的迷彩服,“你們是大一的學生吧?”莫寒點了點頭,校醫收了聽診器,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就是低血糖,一會兒喝杯糖水,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校醫從櫃子裡拿出個一次性紙杯,倒了點兒白糖,又接了些溫水,遞給莫寒,道:“給她喝了吧!”
莫寒小心翼翼的將紀念扶起來,喚了幾聲她的名字:“紀念、紀念—”紀念能感覺到自己似乎從剛剛的天旋地轉中,被解救了出來,她睜開眼睛,不再是一片迷彩綠,映入眼中的,全是乾淨的白。
“怎麼樣,好點兒了嗎?”看見她清醒,莫寒欣喜的問道,“還有沒有不舒服?”“我沒事???”紀念搖搖頭,“剛才就是有點兒頭暈。”
莫寒將水送到她嘴邊,說道:“把這杯糖水喝了吧,醫生說你有點兒低血糖。”紀念聞言照做,喝了幾口,猛然想起自己暈倒前,似乎看見景言正在和教官對峙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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